不过她的待遇,就比江善差得多,没有人身自由不提,还得日日诵经静心,随着庵堂内的师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粗茶淡饭,要不是因着肚子里的孩子,每日一盏的参汤,都是没有的。
江绍鸿虎目微沉,瞥了眼气愤的陈氏,沉吟道:“与黄府的亲事,你仔细看顾着,等老大成婚娶妻,阿琼那边的事情,就交由他媳妇来管。”
两府之前就在商议婚期,要不是因为秋猎,和江善入宫一事,现在只怕已经定下。
说着,几人依次落座,陈氏尤显不满,“我是气老大不知轻重,咱们府上正得喜事呢,他却跑去那边待着,说着多不吉利呀。”
说话的间隙,她拿眼睛去看丈夫,“再说,侯爷您和阿钰,都有了好事,唯独老大......我想着是不是去找娘娘说说,让她替老大向陛下求求情。”
江绍鸿眼中精光闪动,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似乎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
“二姐才入宫几日,您们就想着从她身上得好处!”
江钰脸色冷沉,暗中捏紧拳头,“父亲早不起复,晚不起复,偏偏在这个时间,明显已经得二姐恩惠,您们还如此不满足,就不怕触犯到陛下忌讳吗?”
陈氏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辩解道:“哪、哪有这么严重......再说,这古往今来,靠外戚身份发家的,从来不在少数,怎么我们侯府就不行?”
“陛下愿意给二姐脸面,却不是我们得寸进尺的理由。”
江钰冷凝着母亲,那陡然冷硬的气势,让陈氏心口忽然一滞,她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儿子,已经成长到令人发憷的地步。
“阿钰说得对......”江绍鸿回过神,暗道真是差点让陈氏给害了,现在所有事情加在一起,都没有他这位女儿重要。
只要她能维持住陛下的宠爱,日后再想让老大为官,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若现在却因为此事,而让陛下对她生出芥蒂,那才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想明白这点,他暗瞪陈氏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净出些馊主意,前面的事情你都不要管,尽快把老大的婚事操持起来,这才是你该关心的事。”
这语气不可谓不严肃,陈氏瞟了眼板着脸的小儿子,以及低着脑袋充当隐形人的庶子,脸上仍然一阵一阵发烫,自觉是当众失了脸面。
但见丈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强行压住胸口翻滚的郁气,恹恹道:“知道了。”
好好一顿庆祝宴,因为这事闹得气氛低沉,沉默不语地用过晚膳,陈氏疲惫地回去房间,没搭理外面的丈夫和儿子,以表明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江绍鸿摇摇头,叮嘱两个儿子几句,就放了他们离开,随后抬脚回了正房,与陈氏一顿温言软语,将人哄得重新露出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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