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顿时噎住,神色肉眼可见慌乱。
“哈哈,母亲这就着急了吗?”江琼见状,露出畅快地表情,凭什么就她活得生不如死,说什么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如今还不是一味偏袒江善那个贱人。
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要让你们痛苦!
怀着报复的心理,江琼幸灾乐祸地开口道:“母亲真是贵人多忘事,可是你亲口对我说,你这亲生女儿被那商户家养得自私自利,粗俗无礼,让你感觉丢了脸面呢,你还说她规矩疏浅,浮躁无度,不敬不孝,比不得我半分呢。”
这话一出,陈氏恨不得晕死过去。
孽障,孽障,她真是养了个孽障!
这还不算完,江琼将矛头对准脸色黑沉的文阳侯,“父亲做什么这般看着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不也嫌弃她不堪大用,让侯府蒙羞吗?怎么,现在见她成了贵妃,就能伏低做小,阿谀献媚了?”
这话端得是不留情面,将陈氏和文阳侯脸上的遮羞布,给扬得一干二净。
旁边的人几乎不敢去看两人的神色,同时也被江琼话里的信息惊到,跪伏在地上免费看了场戏的老大夫,更是恨不得缩到桌子腿里去,生怕被这什么侯爷给杀人灭口。
江绍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粗重,双手捏拳,要不是碍于在皇帝面前,恐怕早上前一巴掌扇死江琼。
还真是说得不错,这就是一头白眼狼,他们夫妇两人,自认待她不薄,就算在她身世戳破后,依然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但现在呢,她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
对面敢怒不敢言的两人,江琼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疯笑,充满恶意地瞪着江善:“你现在知道了吧,这府里没人欢迎你,你别得意,等你失宠后,你会死得比我还惨,你这个贱人,毒妇,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
盛元帝眸里沁着凉意:“将她拖下去,好好教教她怎么说话。”
“是。”赵安荣躬躬身,向旁边使了个眼色,皮笑肉不笑地凝视江琼,“你们赶紧的,好好招待招待睿王府的世子妃。”
说到睿王府世子妃时,语气里充满了讥讽和冷嗤。
“你们要做什么?”看着向她走来的五六个内侍,江琼吓得大惊失色,凭着一腔怒气发泄后,迟来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她发疯似的挥舞双手,“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梁珠扯出一抹冷笑,手如铁爪般抓住江琼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将人往外拖。
顿感情况不妙,江琼脸上的得意不在,惊慌地向陈氏等人求情:“母亲,父亲,我错了,你们救救我,我真的错了,大哥,大哥!”
可惜,被伤透心的陈氏,哪还会再对她心软,至于文阳侯,则恨不得她就此被打死,也好过再来拖累侯府!
江擢倒是略有不忍,但面对母亲失望愤怒的眼神,以及父亲威严狠厉的表情,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尖锐中携着恐慌的求饶,突然戛然而止,只剩‘唔唔’的含糊音节,接着响起巴掌打在脸上的脆响,十分的有节奏,就连那声音的强弱,都没半点变化,显然打人的内侍,是位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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