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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看着原本该是天之娇女的程雪霏现在变成个精神病人，只够在这小小的医院里苟活着，她的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这是他们欠原主的。

难道在原来的剧情里，程雪霏对这件事真的一无所知吗？

苏九不信。

苏老夫人得知苏九来见程雪霏，在第一时间就赶过来，那急切的样子好似苏九会对程雪霏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不过等她到医院的时候，苏九已经走了。

她径直走进病房，见程雪霏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好似失了魂一样。

“雪霏，雪霏。”苏老夫人摇了摇她。

程雪霏的眼睛里才有了点色彩，她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苏老夫人说：“奶奶，你来了，我想坐起来。”

苏老夫人让孙管家把她扶起来。

程雪霏朝着她招招手说：“奶奶，我有话跟你说，你能不能让孙管家出去？”

苏夫人朝着孙管家使了个眼色。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程雪霏抓着老夫人的手，声音淡淡地说：“奶奶，你当初为什么要报警？”

“我……我以为被抓走的是苏九。”

程雪霏扯了扯嘴角，她说谎，那是她的婚礼，苏九也在场，她怎么可能没看见。

“奶奶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报警了，他们才打断我的腿。”

见她这幅淡淡的样子，苏老夫人的心里涌上一丝不安，急忙解释道：“那群人已经被抓住，你相信奶奶，我让他们下辈子都出不来。”

“你要他们出不来有什么用！孩子没了，明辰不要我，我的腿废了，你现在还把我送到这种地方，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当初还不是想保下苏九？这本是她应该遭受的，凭什么是我！”

苏老夫人浑身一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说：“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