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她甚少打断那时的苏言溪,因为那样的苏言溪,莫名的有些可爱。
正如此时一般
此趟行程是去南府,面前坐着的又是南寂烟,南义正的女儿,苏言溪想了想还是拱了拱手“南姑娘,是我实在忍不住。”她就是不喜欢南义正欺负南寂烟,她做保证“你放心,到了父亲家里,我一定好好表现。”
南寂烟“”
她伸手拦住她的礼,对上苏言溪的眼眸,缓声开口道“言溪,你是永丰的使臣,父亲是我父亲不假,但先君臣后父子,你莫要因为我而对父亲太过纵容。”
她的手指蓦地攥紧,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因为一个异国人士防备防备自己的父亲,而且在永丰和魏仓之间,她选择维护的竟然是永丰
苏言溪几乎允许她一切的要求,即便对她的父亲不喜,可若是父亲被人蛊惑在回门宴上刁难苏言溪,苏言溪想必也会因为她多加忍让,但苏言溪已经为了她几乎做了半个质子,再做些出阁的事,想来即便是不在乎礼教的永丰,也会有所介意。
还有,她一直未曾问过苏言溪将来会到何处任职,永丰人生的高大英武也骁勇善战,重武轻文,苏言溪上面还有个哥哥,又不受父母重视,王位应当落不了她身上,若想封侯封爵,那便只能上战场挣军功了。
一想到女子之身的苏言溪将来要上战场,南寂烟心里止不住的恐慌与心悸。
身体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若是有朝一日苏言溪真的站在了魏仓的土地上,她会控制不住的想帮她,她不想让苏言溪死
想到此处,南寂烟的脸色白了几分,她生于魏仓,长于魏仓,没想到竟然有一日会挥刀对向它,怪不得父亲说,她嫁到了永丰,不消几年,怕是连自己的故土都忘了个干净
如今,她都还没有出国土,便已经开始为苏言溪打算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苏言溪拢起眉心,语气着急“是不是闷的慌我透点儿气。”
“没事。”南寂烟轻饮了口温水,她手指摩挲茶杯“言溪,你将来会领何事”
苏言溪“因为我身中蛊毒,一月发作一次,皇兄不给我太重的任务,只让我去军营锻炼身体。”
南寂烟心口一紧,语气担忧道“你会上战场吗”
“这个”苏言溪咽了咽口水“皇兄不喜欢打仗,近几年永丰会修养生息。”
她绝对相信南寂烟,只是军政之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以免不经意间暴露了些什么。
听到苏言溪的肯定,南寂烟才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我有你,有孩子,皇兄不会轻易派我去打仗的。”苏言溪轻轻的拍了拍南寂烟的肩膀,她不正经起来,压低声音道“我都还没亲够你呢。”
她还未回话,苏言溪便很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迅速移开“说的不是这样。”
熟悉又温热的触感让南寂烟久违的觉得安定,她绷直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隐隐
的听到百姓的议论,猜测应当是快到南府了。
她轻抬眼眸“在父亲家里,莫要这样。”
“知道了,南姑娘。”苏言溪又拱手,这回南寂烟并没有拦住她,只是嘴角很小的翘起了一个弧度。
“公子,夫人,南府到了。”林采荷的声音倏的传进了马车里,南寂烟和苏言溪都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南义正已经携了一众家眷在南府门口等着,即便他不喜欢苏言溪这个女婿,却也不能让人看了南府的笑话,更不能毁了牺牲他女儿的婚姻而得来的两国间短暂的安宁。
苏言溪和南寂烟从马车上下来,按照礼仪先有南义正行了君臣礼,紧接着苏言溪和南寂寂才向他微微福礼。
几人在内厅交谈了一会儿,南寂烟便被姨娘王氏喊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示意苏言溪平心静气。
王氏领着南寂烟和林采荷进了南寂烟的闺房,道“大小姐,你和永丰的使臣,可圆了房”
回门本也有问这事情的习俗,只不过不该她来做,而是南寂烟的生母做。
若是碰见着急的母亲,指不定将女儿的袖子拉开,有没有圆房一看便,可王氏不能做,因为南寂烟本就受南义正喜欢,如今又嫁入了永丰,身有品级,她是如何也不能那样做的。
听到王氏的问话,林采荷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知道洞房的第二天晚上,她家小姐身上还有守宫砂。
南寂烟则脸色一红,并未说话,王氏却看出了她的羞涩之意,连忙拉了她的手道“那便好。”她一向是个会说话的“你父亲担忧你到了那边不好过,如今她对你上心倒也宽了你父亲的心。”
南寂烟“让父亲担忧了。”
“不过”王氏画风一转“大小姐,你到了永丰到底不如家里,你是个有福的,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小少爷,她又年轻气盛,难免不会对外面的花花草草动了心思,你不能只带彩荷一人走,我这几日给你寻了些好的,你挑些听话的一并带走。”
闻言,南寂烟的眉心拢了起来,尽量温和道“姨娘,她不需要那些。”
她明白王姨娘的意思,担忧自己怀孕失宠,在永丰又孤立无援,带几个陪嫁侍女,好歹是自己的人,能拢住苏言溪的身和人。
王氏“你可不能这样想,男的都偷吃,怀孕了又不能伺候她,若是不再安排几个,若是被说善妒,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闻言,南寂烟突然想到了仅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她也经历了人事,知道孩子并不是一次就能有的,这样想来她的父亲岂不是也是在母亲怀着自己的时候去找了别的女人的吗甚至这个女人还会是自己的母亲安排的吗
她突然觉得难过又悲凉,她轻声开口“姨娘,此事我自有思量,不用担心。”
苏言溪确实年轻气盛,却也只会来缠着自己
“你可不能这样想啊,大小姐。”王氏很是担忧,生怕南寂烟和南义正一样是个迂腐的人“大小姐你现在容貌出色
,可过了几年容颜不再,那时候再做打算就太晚了,我虽是老爷的小妾,却也大小姐你独自一人在那边过的好。”她低头看向南寂烟的小腹“你虽是正妻,可到底是咱魏仓的人,孩子多多少少会遭人白眼,若是大小姐你不立起来,孩子就更受苦了。”
南寂烟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王氏以为自己说动了她,继续道“最好主动点,多生几个少爷。”
霎时间,南寂烟往后退了一些,脸色涨的通红,她不主动,苏言溪都恨不得白天也与她,这还是顾念着她有孩子,若是她主动些,她都不敢想了
苏言溪和南义正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草草应付了一下,她就让南锦盛的弟弟带着在南府逛了逛,她对南寂烟院子了如指掌,对南府的其他地方确实陌生至极。
许是南义正是个清官,南府也以简约大方为主,花花草草也都是寻常之物,胜在布置得当,这让手下的人作图仿个一模一样的出来,那倒也不是难事。
正想着,林采荷过来请苏言溪和南锦盛过去用午饭,一路上,林采荷都忍不住对着苏言溪冷着脸。
苏言溪觉得莫名奇妙“林姑娘,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南寂烟与林采荷关系好,她自然也得打好关系才是。
林采荷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她就是不想进了苏言溪的房,苏言溪虽生的英俊,可是脸比她还白,眼睛比她还大,一个男子长成这副模,她看着都气恼,小姐喜欢是小姐喜欢,她是真不喜欢,更不想嫁给她
苏言溪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进了正堂,南寂烟已经落了座,此刻正温柔的向她望过来,她嘴角带着笑意坐在了南寂烟的身旁。
到底是招待一国使臣,南府的饭食比平时里丰盛了许多,只是估计还因着在丧期,多以素食为主,少见荤腥,不过这样也好,南寂烟不会孕吐。
刚这样想着,便见南寂烟放下了银筷,额间出了一层薄汗,看着很痛苦的模样,她忍着身体的异样,道“父亲,郎君,寂烟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了。”
南义正觉得莫名其妙“烟儿,这是家宴,身体不适,吃过饭后,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苏言溪站起身来拱手行礼“父亲,孩儿先带夫人回房休息了。”说完,她也不等南义正回话,将南寂烟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南寂烟望着黑了脸的父亲,艰难道“父亲,女儿先行下去了,稍晚时候过来赔罪。”
南义正生气的放下了筷子,“也好。”
“你没事吧”苏言溪低头看向她的小腹“”
“无事。”南寂烟轻轻摇了摇头“许是这几日吃的都是药膳,突然变了一些,不太适应。”
见南寂烟状态好了一些,苏言溪忍不住道“我看是小朋友也不喜欢父亲欺负你,故意这样呢,就是脑子不太聪明,还是让你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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