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柳絮语说得一眼，秦素素有时候就是个疯子，往往能做出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来，再有，她和秦家其他人也不一样，她根本不关心他们的大事，任性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服从安排，可偏偏这个疯子是个习武天才，武功特别高，秦家人对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絮语此刻也懒得去想秦素素，她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解决掉简清婉，祖父说得没错，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不甘的。

若是平日，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专门费心思为了儿女情长去除掉一个女子，这次是正好碰巧了不是吗？

她知道，或许没有简清婉，顾烨曦也未必会选择她，否则根本轮不到简清婉，但是，她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简清婉就和顾烨曦在一起。

“世子，这一路你怕是要辛苦了。”

之前的马车太大，目标太明显，他们只能想办法在一个小镇歇脚之后改头换面，换成普通百姓的模样，换乘了一辆小马车。

“无妨，不是有你师父在吗？你师父是个嘴硬心软的。”

“世子别仗着我师父在就胡来，师父也说了，世子这伤一个不好就会留下病根，您要是不想以后落下病根子自己难受，还是尽量听他老人家的，这一路，能不动手的就别动手，这马车虽然狭窄了些，但也够世子侧躺着了，就是祖父……”

听着简清婉的啰嗦，顾烨曦不由笑了笑，她这是关心自己呢。

这马车狭小点也好，他们也能亲近些，不过祖父换成骑马，这一路，他老人家肯定受不了，所以还得另外想个法子，他不太放心越州的事，打算先行一步，等过了前面的泛水城就要兵分两路了，因此，此刻难得的亲近时光更应该珍惜才是。

顾烨曦要兵分两路，老国公开始是不同意的，他放心不下顾烨曦的伤。

不过羌无涯却觉得可行。

“兵分两路目标就笑了，他们轻装上阵，老国公这边多些人吸引视线，他能一路无事快些到越州，越州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不知道，早些过去也好，而且这一路老国公这边吸引了目光，顾烨曦反而安全，路上不用动干戈，也有利于养伤，但有一点，不能骑马，只能乘坐小马车加快速度。”

正好，霍家制的小马车派上用途了，只要路上没什么事，不是太崎岖，不会比骑马慢太多。

“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前面就是泛水城，入城之后就分开，秦家的人已经盯上了咱们，这一路的城池小镇，肯定都有暗哨，咱们虽已乔装，但是目标还是有些明显。”

老国公听着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兵分两路，你记着，千万要注意自己的伤，祖父这边你只管放心，这么多人看着呢。”

最重要的还有羌老前辈在，他可不光是医术了得，听那个霍翀说，他的武学造诣也很高。

“婉婉，路上注意安全。”

顾烨曦也不想分开，也担心他们目标太大危险，可是这样走下去，他们到达越州的时间会迟缓很多，而且，他现在即便跟他们在一起也帮不上，反而有可能拖累他们。

“世子放心，我会照顾好祖父。”

简清婉也觉得这般不错。

泛水城里，秦家的暗哨早就城门口附近蹲守了，这里是去往越州必经之地，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关卡。

这里若是没守住人，等出了泛水城，去往越州的路多了，他们怕是更难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