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平你可想好呢?”老者的声音浑厚,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徒儿想好了。”
“可是……”老者一顿,继续说道:“可换脸之术有弊端,先不说实施时痛楚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年暮之时,便会满脸溃烂流脓,如同被虫撕咬一般,最后只能疼痛而终。”
安平郡主满脸毅然,点了点头,“师傅,徒儿想清楚了,为了烨,什么痛,徒儿都能忍受。”
“罢了罢了,谁叫为师一生只有你一个徒儿,你想清楚便好,时辰不早了,现在开始吧。”
凤浅歌算是听清楚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安平郡主背后有这样一位老先生。
凤浅歌不屑的言道:“我凤浅歌生来光明,死亦不会让你们奸计得逞!”
凤浅歌说罢就要咬舌,不料被老者一个闪身,就在凤浅歌嘴中塞了什么东西,凤浅歌怒的涨红了脸,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老者深叹一口气,“这姑娘也是个忠烈的,只不过老夫徒儿愿望如此,老夫也只能如此了,姑娘,睡吧,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老者心善,本不愿伤及无辜,可是他对这个徒儿也过于宠溺,罢了,坏事就让他来做吧,折寿也折他的算了。
老者一记手刀,凤浅歌便昏了去。
换脸之术,本叫移形换影之术,能将俩者皮囊相换,这本是失传秘书,但安平郡主的师傅,本就是善奇门诡术的游医。
凤浅歌突然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往日的一幕幕一直在她的眼前晃过,迷迷糊糊之中,她能感受到刀子划破她脸颊的触感,一刀一刀,犹如割在了她的心上,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凌烨,烨,当真是初心不变,依旧爱着她的吗。
就算再重来一次,她躲的了安平一次,那俩次呢,三次呢?
恨!恨她自己无用,无权无势,还扬言要守护家人,呵呵,安平奸计得逞,再次回到东辰的,只是顶着她皮囊的安平了,与她的家人嬉笑,与她的爱人缠绵。
凤浅歌虽然在昏迷,但意识还是在的,眼角滑落的泪珠,无人关心,老者的手速飞快,在俩人脸上划来划去,不多不少,深入一寸,将整张皮囊取出,再快速换上,缝合,涂抹上生肌玉露,以肉眼的速度便能让破裂的肌肤重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几个日夜。
直到凤浅歌脸庞上传来痛楚,凤浅歌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睁开眼眸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铜镜,果然,这幅,这幅模样,就是安平!
可是安平人呢?
这竹林的别院,早已楼去人空,凤浅歌无力的瘫坐在地,手中的铜镜也跌落在地,碎了满地。
凤浅歌抽泣着,慢慢嚎啕大哭,她该怎么办,她要去和凌烨说吗,可是,凌烨不会相信她的吧,她现在的皮囊是安平郡主,是东辰逃掉的罪妃。
凤浅歌摸索着,藏在衣衫的丹药还在,凤浅歌掏出丹药,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若她这样死去,会不会能让凌烨觉察到什么?
这样想着,凤浅歌将丹药放入了唇边,再见了,家人,再见了,凌烨。
滑落的泪珠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不是泪,是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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