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原本还以为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爷会受不了这等艰苦的条件,没想到不管是寒洺渊还是苟富贵,都丝毫没半点矫情。
果然要矫正反派,还得是吃苦!
劳动改造这个主意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真是个天才。
吃完饭,常宁便扛上锄头去了地里,寒洺渊则留下来洗碗打扫房间。
苟富贵哪里敢闲下来,撑着一身伤跟前跟后,一点忙没帮上,还险些跟寒洺渊撞个对对碰。
寒洺渊最终黑了脸,苟富贵只好又去找嗷呜抱团取暖。
“说说本王离京之后的事儿。”
做完家务的寒洺渊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优雅从容的坐在桌前审问苟富贵。
苟富贵见状立刻识趣的跪在寒洺渊面前,恭敬回道:“王爷启程送荣娇公主和亲后,皇上立刻就以贪污受贿的罪名抄了苟府,我们全家入狱,不过两日就被判了满门抄斩。”
提起家人,苟富贵满面颓丧,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冒。
他也就敢在寒洺渊面前哭一哭,在其他人面前,别人只会觉得他活该。
虽然寒洺渊也没什么恻隐之心,但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你是怎么逃过死刑的?”
苟富贵吸了吸鼻子:“我爹用苟家全部家产换了我一命,从斩首改成了流放。”
只是苟富贵没想到,龙骧只是表面答应,背地里早就安排了杀手在进凉城之前劫杀他。
果然帝王心性,一念生,一念死,最是无常。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寒洺渊眸光冷淡:“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
苟富贵当然知道寒洺渊话中的意思,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只是他现在孑然一身,寒洺渊不收留他,他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王爷,就真不能留下我吗?我什么都能干的,种地开荒、挑水劈柴、就是挑粪我都能干!”
寒洺渊冷哼一声,半点也不信。
苟富贵在京中的日子过得那是比皇帝还奢侈,就是脚下踩的地都恨不得镶颗钻,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挑粪是怎么使劲儿的。
“等你伤好了就走吧!”
想来这话还是常宁说给他听的,现在原封不动送给了别人。
苟富贵表面垂头丧气,心里却并没有死心。
寒洺渊心肠与龙骧有的一拼,都是狠角色,但是常宁不一样。
只要常宁不赶他走,寒洺渊说的都是屁话。
想通这处,苟富贵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是,王爷,等小的伤好以后就离开。”
心中却道:只要他表现得用处更大,走的指不定是谁呢!
于是等常宁回来时,便见到两个男人争先恐后的做饭、打扫、洗衣服。
就连那口烧黑的锅底都被苟富贵刷得锃光瓦亮。
“今天是劳动节?”
寒洺渊一手颠锅炒菜,一边笑脸盈盈回道:“去净手,一会儿就能开饭了。”
苟富贵跛着脚,一双手泡得通红,脸上却不失笑意:“叶……常小姐,要先喝杯水吗?我已经提前倒出来放凉了。”
常宁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刚坐下手里就被苟富贵塞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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