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忽然停在沈律言面前,“我妈妈呢?”
沈律言说:“医院里。”
“哪家医院?”
男人忽然就笑了,他漫不经心摘下皮手套,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警察不是在外面吗?既然你觉得他们什么都能帮你解决,也可以请他们去帮你调查。”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明天记得去公司把离职手续办了。”
这个动作,很是轻慢。
三分的尊重都没有。
两个星期没见,沈律言感觉她瘦了不少,其实每天都有人和他汇报,她在家里做了什么,看电视发呆看手机。
胃口不好,不怎么吃饭。
沈律言听了没什么感触,他像养着只不听话的不再受宠的金丝雀一样养着她。
想起她的时候再去看看。
想不起来就撂在一旁,不管她的死活。
其实呢?沈律言每天都会想起她,某种时候他觉得自己也很犯贱,怎么开始对这个人念念不忘了?
沈律言事后不是什么都没查过,监控录像,短信电话。
监控里是她自己主动走进会所的大门,坐电梯直接去了顶楼,盛西周的休息室。
“好的,我会去的。”江稚想她和沈律言离不离婚都没什么意义,现在这样,他们甚至还不如一些离异夫妻。
比陌路人还陌路人。
有些爱总会消失殆尽。
沈律言那一个耳光,打碎她年少时所有的幻想。
以前江稚也常常会想,短暂的相爱到底是惩罚还是恩赐。
现在她有了答案,是惩罚。
江稚想要新的生活了。
没有沈律言的生活,并不会那么糟糕。
人总要学会放下。
江稚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悲春伤秋,她失去了现在的工作,就得重新再找一份能养活自己和妈妈的工作。
她回过神来,很礼貌和沈律言说了声再见。
如果可以,真希望这辈子她和他都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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