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要请岳丈帮怀德?”
信中分明说到苏凝钰几经推辞,不愿帮忙。
为何现在改口。
闻言苏凝钰回过头来笑着看向周存厚,只说。
“一家人,自然能帮则帮。”
他心中存疑想要问清,但周李氏却抬手打断长子开口。
她笑着站起身来,走到苏凝钰跟前,脸上的皱纹因此愈发深刻,心底对这个有用的儿媳多了几分满意。
“好好好!你有心了,厚儿还不去帮凝钰准备。”
连说三个好。
周存厚见此也没在多说,与苏凝钰一道离去准备收拾归宁的东西。
但路上还是忍不住询问:“你真的打算将怀德的事情告知给岳丈,请他帮忙吗?”
惊讶与怀疑并存,她真的这么好心吗?
谁知却瞧见面前这位脸慢慢变红,苏凝钰佯装羞涩娇声道:“厚郎说得哪里话,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帮衬你。”
言外之意,这是看在他的面子。
话音落下,周存厚愣怔,但更多的是欣喜。
苏凝钰此举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连带着对待这并不喜欢的女人,都多了几分耐心。
归宁时。
周李氏看着马车后面那一箱箱东西,略微皱眉,她看向旁边站着,正拿礼单清点的苏凝钰清了清嗓子。
见她注意来到自己身上,才开口。
“这排场倒让我想起你当日嫁进来,十里红妆,只是未免太过铺张。”
言外之意,带走的东西太多想要让苏凝钰少带点。
谁知这位竟红了眼眶。
“婆母,我这都是为了厚郎得体,当日嫁进来备了丰厚的嫁妆,但倘若归宁…只怕会被背后戳脊梁,到时候还得找人周旋为二弟那件事送礼。”
一通话,将周李氏堵的哑口无言。
见其不语,苏凝钰并未就此为止,将手里的礼单递过去,嘴里说着:“更何况东西都是从嫁妆里取的,即便儿媳再大胆,也不敢挪用库房内的财物。”
她的意思,无非是自己的东西,想怎么处置都行。
随后又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
“婆母言之有理,此行太过铺张,不若依您的意思留下吧。”
彼时的周李氏早已僵在原地,面色不佳,那张礼单就像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一只大手忽然将礼单给抢走。
正是周存厚。
“不必如此,上下大点需要钱财,总不能让岳丈出。”
事关自己的颜面,若不带东西前往苏府,那得多丢人。
想到这他皱了下眉头,对着周李氏说:“母亲,你去库房多挑几件值钱的东西添上,别叫人看了周家的笑话。”
后者愤愤看着满车的东西,但也知道不能省下这笔。
即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听之任之。
马车行驶在路上,能听见外面的议论声,大大满足周存厚的虚荣心,苏凝钰对此置之不理,阖上眼假寐。
直到车停在周府外。
她刚下来,便瞧见府外站着对中年男女,看样子等候许久,见此苏凝钰心情无比复杂,垂眸轻声说着:“爹、娘,钰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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