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结婚戒指(2 / 2)

想了想,君祎试探着问:“你和那个曾疏墨是认识的吧,你不过去和她叙叙旧吗……。”

叙叙旧,最好见都不要见,还去叙旧!

君祎在心里咆哮,但不敢说出来。

许慎只是随意瞥一眼在后院入口出站着的曾疏墨,她飘然的气质让她始终处于最显眼的位置,与周围的人隔了开来。

围绕着她的男男女女都在开心的聊着些什么,一副歌舞升平景象。

一眼之后,许慎就移回了目光:“走之前去说一声就好了。”

“现在不去?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她回来呢。”

许慎咀嚼出君祎话里的特殊意味,挑眉道:“哦?我为什么要开心她回来?”

“那不是因为……。我怎么知道你的!”君祎还是没能说出口。

许慎思绪一动,便回忆起那日曾昀说的话。

“是不是那小孩儿的话让你误会了什么?”

君祎没料到许慎那么快就猜中了自己心思,低着头喃喃道:“嗯。”

许慎眼里先是一喜,意识到君祎是吃醋了,继而又升起了几分愠怒。

他捧起君祎的脸,认真看着她说:“他那天不过是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娶其他人,不和疏墨姐在一起,你就记到了现在?”

君祎瞳孔微缩:“你还记着呢!”

这个人记忆力也太可怕了一些,君祎想。

“对,我也想起来了,那天你对着我卧室里面那张画,情绪很奇怪,就是因为那个墨字。”

君祎:“……。”求问,另一半记忆力太好,翻起陈年旧事了怎么办?

“后来我解释以后,你才开心了。”许慎下了判断,“你那时候以为那副画是曾疏墨送我的?”

君祎认命的点点头,老实交代了。

“只是一句话而已,你为什么就会以为我和她有什么关系?”许慎低声质问。

“还有……。黎蔓跟我说,你有过初恋女朋友,你很喜欢那个人,但是对方出国了,所以你们才分开了,你一直都喜欢着她……”

君祎越说越有种莫名的悲愤,她为了这个事情纠结了许久,即使如今也仍然有种不安全感,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恰好来到的就是曾疏墨的回国晚宴,她大概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仍然不敢和许慎说起这些。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前一段时间的君祎藏着自己心里的感情,本来就不敢期望自己和许慎能有任何未来,当然会被曾疏墨的存在打击道。

唯一不同的是,许慎告白了,这也是君祎此刻敢说出这些话的原因。

至少有了定心丸,让君祎敢于去相信,自己和许慎是有未来的。

许慎眼睛微眯,大概在心里盘算近来君祎情绪古怪的日子,最后得出结论,都是与曾疏墨有关。

他当然是早就有些预料的,但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也只能够作为一种猜测,直到君祎亲口说出来,才算是将前段时间心底的疑惑全部联系在一起。

微微叹口气,许慎有些无奈的摸一下君祎软软的耳垂:“你看,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我就会早一点告诉你我喜欢你,就不用再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君祎愣了半晌以后说:“所以这是怪我咯?”

许慎眼里浮上柔情的笑意:“真傻啊你。”

君祎:“?”所以是她智商低还是许慎脑子有毛病?他在说什么?!

君祎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智商不够用的情况。

许慎实在喜欢看她这样双眸睁大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小鹿,需要紧紧抓住她才不会让她跑掉。

他一直在等,等着君祎什么时候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就能够收网了。

不过看起来,实际上他多浪费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君祎太过在意曾疏墨的存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还能够往前推一些。

嗯,许慎忽然就觉得有些吃亏。

虽说人始终都是他的,跑不掉,可互相说明心意以后的日子总是和以往不同。

确实浪费了不少日子,这才是让许慎有些不满意的事情。

“算了,不用解释了,直接带你过去吧。”许慎一把将君祎搂进怀里,强势的带着她朝着曾疏墨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君祎没料到许慎是这个反应,只能尽量收拾起自己脸上的表情,咬牙说:“你干嘛啊……”

“让你安心一点。”许慎说。

君祎因为他的话而甜滋滋的,虽然不知道许慎要做什么,但明白应该是对她好的事情。

许慎带着君祎走过去,围绕在曾疏墨身边的人都自觉让开了道路,大概是被许慎强大的气场给震撼道。

有些认识许慎的,都笑着寒暄:“许少,好久不见您?”

“许少,我们刚才还在说呢,为什么疏墨都回来了还不见你,果然你来了。”

“那当然,疏墨好不容易回国了,许少怎么可能不出现?”

衣着华丽的小姐们聚在一起,可谓是香衣鬓影。

不过许慎只是拿淡淡目光扫视一群,并未将她们看见眼底,而是直接搂着君祎走到了曾疏墨的面前。

曾疏墨手中端着一杯香槟,映衬着灯光,反射在她脸上,让她那张细致古典的脸庞上出现几缕光斑。

“许慎,我以为你不会来。”曾疏墨浅浅扬起一抹笑容,举了举香槟杯子,声线温和,“好久不见了,你不来欢迎我回国吗?”

许慎神色没有变化,看在曾疏墨身上的眼神依旧平静淡然,只是象征性的勾了勾嘴角:“嗯,欢迎你回来。”

“谢谢。”曾疏墨臻首轻抬,然后眼中升起颇为好奇的光芒,看向君祎道,“这位就是你新婚的妻子?听说你结婚消息的时候,我还在国外,还想着要不要赶回来,不过后来听说你们还没有办婚礼,才想着应该能赶上。”

许慎修长的手指放在君祎肩膀上,占有姿态十足:“嗯,我太太,君祎。”

以前被许慎这么介绍自己,君祎还能很淡定,现在的场合不一样,又是在她心中认为的潜在情敌面前,不由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君祎笑的明媚:“你好,我是君祎。”

曾疏墨来回看一眼君祎和许慎亲的亲密姿态,偷偷朝许慎挤了挤眼睛,竖起了大拇指:“干的不错,找了个很好的老婆,很配你。”

许慎眼中有些得意:“当然,我选的。”

君祎有些纳闷,所以这种状况是怎么样?难道曾疏墨在面对她的时候,不应该是充满了情敌见面的暗箭乱窜火光四射?怎么现在一片歌舞升平和平鸽放飞的景象?

是她看错了还是误会了什么?

“知道你结婚我就高兴了。”曾疏墨目光温柔,有种似水柔情在眸子里流动。

真是个别具一格的美人,君祎在心底悄悄描述。

许少低头看一眼君祎微红的耳朵,这才笑了起来:“我也很高兴。”

他们这里聊的风平浪静,旁边却是暗流涌动。

不过曾疏墨并没有在意旁边那些名媛小姐们看着她的不忿神情,倒是她们在一旁围观的有些沉不住气了。

“疏墨,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啊?你和许少明明是我们眼中最配合的一对!”

“是啊,疏墨,你出国也不过几年,怎么能让许少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抢了去?”

大概是在后院边儿上的原因,她们说起话来也有些不客气。

曾疏墨摇摇头:“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用麻烦你们了。”

她们大概是气曾疏墨太能容忍,也猜曾疏墨是不愿意在许慎面前失态才会表现的这么平静。

就连今天来这里的这些人也都以为,曾疏墨在看见许慎身边的新婚太太以后,会大发雷霆的。

谁不知道在曾疏墨离开之前,她和许慎是人人艳羡的一对?虽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两个人才分开了,但这般郎才女貌的情侣,让圈子里没有人敢觊觎他们,也无法狠下心去破坏他们的感情,只能够忍下心头的爱慕。

即使他们分开了,所有旁观者也都以为,许慎和曾疏墨心里仍然深爱着彼此,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所以后来也没有人敢去打搅他们中任何一方,许多人都在想,大概能够配得上对方的只有他们。

今天在这里的人里面,也有某位司令员的千金,打小就喜欢许慎,小时候也没少死缠烂打,直到许慎和曾疏墨公开了他们的恋情,才算是偃旗息鼓了。

也是这样,才有很多人暗中不满,怎么曾疏墨才出国几年,她们心中的高岭之花就被一个家世普通的女人该摘了去?

“哎!你们看!”那位司令员的千金长得实在有些虎背熊腰,即使精心打扮过,远远看去也像是个男人穿了女人的衣服,她中气十足的一吼,周围所有人都把目光转了过去。

她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便更加得意了:“她的手上没有戴戒指诶,不是已经和许少结婚了?怎么还没有戴戒指,是不是许少根本就没有想要娶她过门啊?听说是她家里生意要破产了,哭着求到了许老爷子那儿,才让老爷子勉强答应让许少娶她。”

旁边有人附和:“所以说许少心里还是喜欢我们疏墨的哦?”

“还是许慎和疏墨才最般配,那种家世也能嫁给许少,那个眼睛都别到天生去了!”

君祎支着耳朵听她们你来我往,目光转冷。

她料到过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但这时候她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毕竟她们没有人胡言乱语,只不过是选择在这样一个场合里,揭开了令君祎的伤疤,血淋淋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还想要趁机让大家往伤口上撒上一把盐而已。

君祎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承受的住,反正伤口的鲜血流光了,甚至都不需要结痂了,没得可疼。

不过血流光了会死吗,君祎想应该会吧。

不过总有一个人,能够在你暴露在烈焰下的时候,替你生长出一颗参天大树来,在你被倾盆大雨肆虐的时候,为你撑起一把伞,也能在你被伤害,感到绝望的时候,拯救你于苦难之中。

君祎被她们肆意嘲笑,却突然感觉肩膀一空,许慎搂住她的手放下了。

她的心底忽然就漏出一个巨大空洞来,往里面灌着疾风,把君祎的力气都要擦干了。

许慎要离开她吗?这个想法让君祎本来坚定的眼神忽然失去了方向。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是甫一出现,君祎就被指尖的微凉拉回了现实。

君祎低下头,顺着方向看过去,便看到她的左手无名指被许慎握在掌心里,他正低垂着眼眸,认真细致的将一枚漂亮精致的婚戒戴在君祎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就好像在面对世界上最珍惜的宝物,那瞬间眼眸里的深情都快要从眼底溢出来,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闪烁着凛冽光芒的戒指成功戴在了君祎的无名指上,恰到好处,犹如量身定做。

许慎浅浅勾起嘴角,带着些宠溺的责备:“你啊,刚才洗手的时候让我帮你拿着,果然又忘了拿回去,什么时候才会记得随时带着我们的结婚戒指呢,嗯?”

君祎的心脏被巨大喜悦和震惊笼罩,继而眼眶都微微泛红了。

她不知道许慎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无疑是拯救了她。

君祎偷偷看着许慎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的无名指上也佩戴了同款的男戒。

这个人啊……。真是……。

君祎只能在心里面呢喃一句,她真的好喜欢他。

许慎重新将君祎搂进怀里,抬眸时目光变得冰冷起来,直直刺向那几个女人:“我的太太戴不戴戒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的婚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连带着司令员女儿在内的几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千金小姐,都被许慎沉着脸的模样吓到了,个个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一点都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曾疏墨声音柔柔的开口:“你们向君祎道歉吧,这个事情确实是你们的不对,君祎和许慎结婚的事情,哪里能由你们随便讨论。”

连她们认为的主心骨都这么说了,又有不少围观的人,尤其都不是些普通人,事情传出去对她们名声也不好,便立即对君祎道了歉。

君祎靠在许慎身上,笑的风轻云淡:“没有关系,没有戴戒指引起误会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一定会时刻记着,自己已经是许慎的太太了。”

“你当然要记着,不然我以后才不想听到又有人说,我和你结婚只是媒妁之言,我许慎做的事情,有哪件不是我自己决定的?”许慎斜睨着她们,目光冷淡到了极点。

那几个人丢脸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程度,也不再好意思留在这里,立即找借口逃开了。

曾疏墨看着她们走了,才颇有默契看了许慎一眼,于是往后院走了几步,到没人的地方站着。

许慎很快带着君祎过去了。

想到刚才曾疏墨也有帮自己解围,道了声谢。

曾疏墨摇头,将香槟杯放在身后的石桌上,转过身来看着君祎,眼神真挚:“不要谢我,我什么都没有帮到你,你应该谢谢你身边的人。”

君祎眉眼微弯,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摸摸滑过许慎的后背,也不知道他感觉到没有。

许慎脸上的怒气消失,对曾疏墨道:“我觉得很有必要由你来解释一下,不然我怕我回去只能够睡客厅了。”

君祎脸颊一红,她才管不到他睡什么地方好吗!

“好吧,那就由我来解释吧。”曾疏墨双手合十,有些感慨的说,“要不是以前和你假装情侣啊,我的生活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君祎想,哦,原来是假装情侣啊。

然后瞳孔放大,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假装情侣?!

那他们这还是假装结婚,哦不对,他们是真的结了。

甩甩脑袋抛掉那些奇怪想法,君祎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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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起来许主任是什么时候买的戒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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