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轩的侍从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想小声劝说自家三爷先回去,生怕前面书房有埋伏。
明佳走在最前面,完全不理会杨家下人的话,很快就到了书房。
明佳推开书房门,率先走进书房把木匣子放在书桌上,才转身看向杨庭轩。
“杨伯伯,请坐!不用关门了,让你的侍从放心,我家言婆婆也更安心一点。”
杨庭轩没懂明佳最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总感觉是在讽刺他。
其实,真的是冤枉明佳了,的确是言婆子说的明佳已经十岁了,与男子不可单独在书房聊天。
杨庭轩无视后面拉自己衣袖的侍从,抬脚走进了明佳的书房,简单打量了一圈书房。
“这么多书?这是肖青山的书房吗?”
“杨伯伯,您先看看这里的东西,我给您烧水煮茶!”
待杨庭轩坐下,明佳笑着把木匣子推到杨庭轩面前,让着想到一旁的茶水房看看是否有热水。
才一出门,明佳就看到川乌一手提着一个小水壶,一手拎着一个小泥炉走了过来。
“明佳,夜深了有些冷,我给你送点热水来。”
“肖太太那边已经发动了,刚刚叶老给诊过脉,说情况非常好!”
明佳点头笑着接过了水壶,动手下茶叶。
川乌最后临走不忘看了一眼正低头看东西的杨知州,和门外守着的杨家侍从。
杨庭轩打开木匣子,发现里面有两本手札记录了两个人行迹,还有两本简单的花销账册。
很明显是一一对应起来的,手札里并没有说明被盯梢的人是谁,但关于行迹的部分多次提到了府衙。
起码很明显被盯着的人,是个时常出入府衙的人,但必然不会是杨庭轩和肖青山。
结合今晚的事情,杨庭轩很容易就猜出来被盯着的是谁的人了。
杨庭轩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记录中两人的花销总金额,眉毛都瞬间竖立起来了。
“宋家的家底如此丰厚吗?”
纵然心中有很多疑问,都不能影响杨庭轩此刻最大的疑问。
“肖青山和董氏的性子都是温和恭顺的,是如何教养出你这帮张狂的性子?”
“你师父没教你读过大梁律例吗?带人夜闯边境州的府衙,可与谋逆同罪!”
明佳做出一副收到惊吓的表情,有些不确定地问杨庭轩。
“杨伯伯,您是在梦魇吗?我一直守在咱家主院,不曾离开!哪里有夜闯府衙一说啊!”
“有贼人闯入府衙,我娘发动就要生产,我调来自家的护卫守住自己院子,之后我们可没出去过一个人!”
“李国公封圣命南下救灾,听说急缺药材,这才派人来滇州采购药材。”
“今早我刚送走程四叔,一整个商队都是药材啊!”
“杨伯伯,你说滇州知州和州同知二人心怀大义,听闻中原南方受灾缺医少药,紧急筹措了三十车救命药材送往灾区!”
“杨伯伯,我年纪小对这些事也不太懂,你说这算不算滇州知州和州同知两位大人的功绩!”
杨庭轩眯着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肖明佳,自己刚才也不过是吓唬一下肖明佳。
要说李瀚升谋逆?可不是这么随便说两句就有人信的。
这是打算用一个功绩和自己做交易今晚的事?
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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