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花火奋力挣脱聂尺的束缚。不长的路,脸已经被憋的通红。瞪着眼睛冲着聂尺喊道。
“我说你是犯病上瘾是不!你脑袋被门挤了,别拉着别人跟你一块犯傻,行不!”
“之前在使官面前说好的,安全的事情你得听我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回汴梁,还来的急。”
聂尺面无表情的回答花火的问责,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看着聂尺这个样子,花火也没有办法。这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阿舜大人。
“行!听你的。那你告诉我,就一张床咋睡?”
“我们可以挤挤!”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那好,你可以睡地上。”
“聂尺,我睡你大爷!你说的是人话吗?啥叫我睡地上,有你这么保护人的吗?难道不是应该你睡地上吗?”
“当然不是,是你不要跟我一起挤的,所以只能你睡地上。”
于是,不大的床上躺着聂尺和花火两个人,聂尺还‘贴心’的将里面的位置让给了花火。好在俩人不过才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不大的床也并没有多么拥挤。
有些睡不着的花火,看着聂尺已经有些棱角分明的脸,心中默念了一声。傻子!就被聂尺不讲道理的用手将眼皮闭上。
“睡觉!”
一夜无话,在花火睡着之后。聂尺起床来到院中,抬手出拳。拳速由慢到快,渐渐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这件事已经持续三年之久,从和师傅离开汴梁的那一天起。
没有一个高手不是寂寞的,人们羡慕他们的天赋之时,总是会忽略他们背后的勤奋。数以十万记的出拳,方才换得融汇贯通。
就这样,五人的队伍如同郊游,七八天的路程硬是十五天后才入得太原府。
这一路之上,花火和三人处的那叫一个铁。不止一路喝酒吃肉,有说有笑,更是赌坊青楼一样都没落下。要不是聂尺拦着,看花火那个意思真要跟那三位一样,留宿在青楼之中。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看出来,花火小小年纪对青楼那是门清,寻常花丛老手都比之不及。飞花压令更是张口就来,低俗小曲甚至哄的姑娘们,纷纷掩嘴娇笑。看的三个老油条都暗暗咂舌,就是有些怀疑,这小子在真刀真枪上,到底行是不行。
果然领导都是有眼光,仅仅这个岁数,这份天赋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路终有走完的时候,今夜就是进入太原城最后一个驿站,虽然比不上汴梁驿站的奢华程度,但也远比其他乡间野驿强上许多。更何况这边远之地,遇到京城来人,自然是尽力逢迎。尤其来人更是臭名昭着的皇城司中人,谁敢去触这霉头。惹得对方不满意,直接将你划入清查名单,这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于是,五人面前的酒菜丰盛程度更胜以往。推杯换盏之间,崔生三人已经有些不胜酒力。
“小火,你今天状态怎么如此好啊!很有种千杯不醉的感觉了!”
“崔哥,瞧你这话说的,你才是真正的酒中圣人,千杯不醉呢?小弟我不过是看咱们平安到达,心神放松下来的匹夫之勇罢了。来来来,庄哥,田哥你俩也不能逃酒啊!今天咱们就放开了喝,不醉不归。大不了明天咱们就歇在驿站,后天再去办事。要是出事我兜着。反正有木头尺子在,没事的。”
“崔生三人一听花火这么说,那当然是心里一百个乐意。反正这新结交的小老弟后台硬,这会哄好了,回了汴梁,哥几个到时也换换舒服的差事。”
于是这一晚,酒就没停过,几人更是从大堂喝到花火的卧房。花火让驿卒搬来数坛美酒,就赶紧滚蛋,别再打扰他们。驿卒自然识趣的告退,心中还暗暗感谢花火,要不他这一夜别想睡觉了。
屋子外面月光洒落,此时早已过了子时。崔生三人已经醉倒,花火推了推三人,三人如同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刚刚还醉眼惺忪的花火,脸色一转。如同换了张脸一样,脸上再没有半分醉意。手也摸向腰间,掏出匕首向着崔生后心捅去。
匕首并没有刺进崔生的身体,花火的胳膊在空中被聂尺一把抓住。
花火冲着聂尺说道:“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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