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胡宇的眼睛里全是“？？？？”

王雨晴连忙打圆场，“董璇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而且比我能干多了。她自己开了个服装店，我很多衣服都是从她这里直接淘的。喏，我身上这件就是，好看吗？”

“好看啊，很好看啊。”

方志远、田松原齐声道。

“很合你啊，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胡宇也讲。

“没办法呀，谁让人家男朋友不给自己女朋友买衣服呢。”董璇突然慢悠悠地发话。

“……”

气氛两秒僵局，谁也不说话。

董璇笑了笑，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王雨晴也跟着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董璇和王雨晴双双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胡宇、方志远、田松原三人面面相觑。

三秒钟后。

“什么意思啊？她脑子抽风啊？我哪里得罪他了啊？”胡宇终于爆发了。

“说不定她喜欢你呢。”田松原安慰他。

“啊？”胡宇不敢相信。

“你知道的啊，有的女人看见喜欢的男人，一见钟情。第一本能、下意识反应就是排斥，抵触，狂说各种讨厌的话。尤其王雨晴又是她好朋友，又是你女朋友。”

“你是在开玩笑吗？”胡宇沉默了两秒后问。

“我当然是在开玩笑！废话！她当然是很讨厌你，瞎子也看得出来。”

“可……可这为啥呢？我这是第一次见她啊。”

“说不定你们小学时候就是同学。”方志远突然恍然大悟，“你亲过她，还对她许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二十多年过去，她突然发现你变成了她最好朋友的爱人。而你，已经不记得她了……”

“……”

胡宇突然动也不会动了。

“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我也是开玩笑的。你真的被气傻啦？”

“靠！你们两个没义气的。”胡宇指着厕所门对方志远说，“去女厕所门口偷听她们讲什么！”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不管，你去不去？你不去我马上打电话让萧晓的歌场取消，让她住你家去！”

“我去！”方志远干脆地说。

089

方志远偷偷摸摸地跑到女厕所门口，环顾了下四周，伸长脖子贴在门口偷听。

“我为什么要对他好声好气啊？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啊。你自己看看，一个大男人，没份正经工作，整天家里待着晃来晃去，这算什么啊？”董璇说。

“这是自由职业啊。”王雨晴说。

“什么自由职业？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自律。你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再看看他两个朋友，一个呆头呆脑，话也不会说……”

方志远一头的冷汗。

“另一个完全就是衣冠禽兽，背着自己女朋友劈腿劈得理直气壮，好像还要别人自己反省一样。这些都什么人啊？你交的是什么男朋友啊？”

厕所里，王雨晴也有些无言以对。

“你自己再想一想，廖伟以前对你多好，你喜欢什么就马上买了送给你，事事都想着你，不管你错他错，一有事他就先向你道歉。是，他是盯着你盯得紧了点，可那不是因为人家在乎你吗？昨天他还上我这儿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这样痴情的男人你到哪里再去找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别说了……反正，那个……那真不是我要的。”

“我也不是逼你非和廖伟和好，我又不是你妈，可我是你的好朋友，我有义务为你的幸福着想，我怎么也看不出那个什么胡能给你什么幸福。”

“……”

“反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真的，小晴，女人还是找一个疼自己的男人最重要……”

090

“我就知道！队伍里出现了奸细！”方志远家，胡宇愤怒地大骂。

“你是在说我吗？”方志远小心翼翼地问。

“我当然不是说你，你是代表正义的卧底，那个……董什么璇怎么那么讨厌啊？她管得着吗她？关她什么事儿啊？她要觉得王雨晴的前男友好，自己去跟他好呗。我最讨厌这种碎嘴婆，见不得别人幸福、非要拆散了不可的女人，心里阴暗。哎，你说她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童年阴影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她是幼儿园同学……”

“……”

“哎呀，你就任她说去吧，真金不怕火炼。”方志远说。

“谁跟你说真金不怕火炼的啊？你家有金条你脑子抽风把它往火堆里扔啊？再说感情这种东西最经不起耳边风了，闺蜜这种东西，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你……要杀了她啊？”

“当然不是，对敌政策已经定下了。第一，那个董……什么璇，我现在开始讨厌听董小姐了！！！”

“你冷静点好哇？”

“嗯，一，那个董在我这里已经黑名单了，我不会给她好脸的。”

“二呢？”

“二，就是我派你去当卧底，跟她们混熟，打探她们情报，然后随时跟我汇报。”

“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呢！”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萧晓，让她住你家。”

“好吧……”方志远睁着眼，望了胡宇一会儿，“卧底是吧？那她们两女孩子，我怎么去取得她们信任呢？”

“你自己想！”

……

咖啡馆的沙发上，王雨晴和董璇坐着，边上，方志远声泪俱下。

“都是胡宇让我干的，他让我那天趁你们上厕所的时候，在洗手间门口偷听你们讲话，想知道你……”对着董璇说，“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那他现在都知道了？”王雨晴惊叫。

“嗯，我欠他一次人情，不管多么卑鄙无耻下流的事情我都要帮他干一次。”

方志远泣不成声。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王雨晴一脸的困惑。

“我实在忍受不了良心的煎熬，灵魂的拷问。无数个夜晚，都有一个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对我喊着，方志远！你就是这么一个被人威胁、没有骨气的男人吗？就因为他是你的朋友，你就要无条件无原则地帮他吗？不，我不是，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我是一个无论做错什么事都有勇气承认和忏悔的人……”

方志远站起来，像凯撒大帝般伸出双手，伸向天空。

冷不防被另外一只手抓住。

“你真是一个好人。”方志远转过头，董璇真诚地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继而转头看王雨晴，“你看看你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品！让自己的好朋友做这种事！偷听女厕所！”

“……”

而此时，方志远正趁机伏在董璇肩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