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府邸里,打了修缮的工匠,很难说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沈家已经完蛋了,她在京城应该没有其他结仇的人。
这又是谁?
萧令月冷冷道:“走,去前院看看!”
两名监工苍白着脸带路,一行人跟在后面,脚步匆匆往前院去。
还没走到前院,萧令月就闻到了浅浅的血腥味。
有一道尖细的声音说道:“咱家看你们,就是给脸不要脸!都说了不许动工,你们是把咱家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吧?给咱家狠狠的打,打死了也没事!”
“砰!砰砰——”
拳脚相加的闷响声不断传来。
夹杂着人的惨叫声:“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你们快住手,再打要出人命了!”
“哐当……哗啦啦——”
混乱一片的声响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砸飞出去,重重摔了一地。
周伯听得脸色铁青:“沈姑娘,世子,你们往后面一点,小心误伤!”
说着,周伯便加快脚步,大步流星的冲在最前面,刚绕过走廊拐角。
“嗖——”
一个圆形的阴影忽然砸过来。
周伯吓了一跳,本能的停住脚步,阴影狠狠砸在他身前半米处的走廊柱子上,顿时“砰!!”的一声闷响,砸得四分五裂。
残缺的木头纷纷落了一地。
原来是一个被踢飞出来的木桶。
萧令月伸手挡住两个孩子,让他们往后面站,蹙着眉走了出来。
偌大一片前院里,此刻满地狼藉。
原本整齐堆放在墙角处、用来修缮房屋的木料和石料都被砸得乱七八糟,散落满地,架在屋檐上的几架木梯都被踹翻了,歪斜在地上。
十几名负责前院的工匠都倒在地上,个个鼻青脸肿,惨叫不已,还有人嘴角带血,已经昏死在一旁。
萧令月目光扫过,看向前门处。
只见足足有二三十个身强力壮、满身腱子肉的壮汉堵在门口,有些对着地上的工匠拳打脚踢,有些拿着木棍在前院到处打砸。
还有四五名壮汉拿着棍子站在台阶前,满脸凶悍,煞气腾腾。
萧令月一眼看过去,被这些壮汉保护在身后,站在高高台阶上的,是一个又瘦又小的年轻少年,双眼细长阴鸷,脸上带着冷笑,看起来就性格刁钻难缠。
“都给我住手!!”
周伯看到前院里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终于忍不住大步走过去:“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放肆?”
壮汉们纷纷停下手,表情不善地看过来。
地上伤痕累累的工匠哭嚎道:“周管家……救命啊!这些人要活活打死我们……”
“周管家,快救救我们……”
周伯铁青着脸看了一圈,目光很快锁定在少年身上,微微一愣,不由皱起眉。
少年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就是这里的管事?”
他显然没把周伯放在眼里,也不认识他。
周伯皱眉看着他。
萧令月随后也走过来,微眯起眼眸,冷冷道:“一个阉人,来我的县主府有何贵干?”
少年的脸色瞬间阴冷无比:“你说谁是阉人?!”
他动怒之后,声音更加尖细刺耳,与正常男女都不一样。
这是宫里被净过身的太监才会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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