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将酒液吸得一干二净,丝毫没露出破绽。
孟二夫人也完全没看出来,以为她真的喝了,才急匆匆的走了。
那个时候,萧令月并不知道酒里有什么问题,只是出于一贯的谨慎,才没有把酒喝下去。
萧令月自己就是用毒的高手。
她很清楚,毒药这种东西,最容易从口而入。
像药无尘那样能制作出从皮肤渗入体内的毒烟的人,毕竟是极少数,绝大部分的毒药还是得吃下去才能起效。
所以,萧令月对入口的东西极为谨慎,尤其是在皇宫里,能不碰就不碰,实在无法避免,也会利用手法掩饰过去,防备得滴水不漏。
这样的谨慎小心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南燕生活的十几年,被逼着养成的习惯。
南燕内/斗成风,善用各种阴狠手段。
如果自己不小心,那真是眼睛一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这条吸饱了酒液的帕子,依然还在萧令月身上。
她正好可以试验一下,孟二夫人那杯酒里到底有没有问题。
“你想干什……唔唔!”胡洪智惊恐的瞪大眼睛,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令月用手帕狠狠塞住了嘴巴。
潮湿的手帕泛着一股清冽的酒香。
胡洪智下意识咬住,舌头就尝到了酒味。
下一秒。
一道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胡洪智猛地眼球暴凸,痛得咬死了嘴里的手帕,发出惨烈的闷叫声:“唔!唔唔……”
萧令月毫不客气的折断了他一条胳膊,又如法炮制的废掉了另一条。
胡洪智痛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被萧令月一脚踩在地上,冷冷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唔唔唔……”胡洪智嘴里塞着手帕,两条胳膊像烂泥一样瘫软下来,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声。
萧令月一脚踩在他膝盖上,冷笑道:“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四肢全废了,你想试试下半辈子在地上爬的滋味吗?”
胡洪智:“呜呜呜!!”
他哭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流,惊恐得直摇头,偏偏发不出声音。
萧令月没好气的啧了一声,伸手扯下他嘴里的手帕:“说。”
“我……呜呜我说,我说!”胡洪智都快吓疯了,哆哆嗦嗦道,“是安平县主……真的是安平县主指使我的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听她的话……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眼泪鼻涕横流,本就油光满面的脸扭曲得不行,丑的人眼睛疼。
萧令月气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安平县主指使的,你见过她?”
胡洪智疯狂点头:“见过见过……”
“那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萧令月冷笑的又问。
“我知道!”胡洪智忙不迭地说,“我愿意指认她,都是她指使我的!你饶了我吧……”
萧令月看到他这幅软骨头的样子,只觉得可笑极了。
“你抬头,看着我。”
胡洪智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萧令月伸手摘下面纱,露出脸颊上醒目的黑色胎记,冷冷朝他一笑。
“你说的安平县主,是长我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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