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阳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叹着气走过来，扶起少女打算先帮她穿裤子。

“脱了吧，我想睡觉……”余影书语气虚弱地指示。

尽管现在即便身上压个人她都能睡得着，但难保不会睡到一半被繁琐衣物的感觉惊醒，到时候再想入眠可就难了。

所以最英明的做法就是在睡前消除一切阻碍。

但她很快就尽最后一丝力气勾住胖次：“这个不用。”

我们裸睡主义者也是有尊严的。

整个过程，她都依靠着老友，脸色虽红，但情绪波动尚在正常范围之内。

早就习惯了。

唉，虽然她也知道二人之间的感情实在别扭，但若能就此划界不逾越，长久进行下去，也挺好。

就是苦了老温，看他弯着腰眼神躲闪的样子……

被放在床上后，她突然心有愧疚，轻声说道：“儿，你再给我点时间——”

“给你姥姥，”温东阳显然会错了意，骂骂咧咧把少女上衣脱个精光，看都不看随手把被子往她身上一团：“赶紧睡觉，都尼玛站不直了还想硬撑，咋地，我再陪你玩两把？”

你再搞这副无力反抗还裸奔的样子勾引我，我能陪你玩一宿信吗？

“那倒不用那倒不用，”余影书缩缩脑袋，转念又问道：“那个观心洞的弟子，段天德，怎么样了？”

“他叫段天德？”温东阳知道少女什么意思：“死不了，观心洞的化神老祖出手了，落没落下暗伤不知道，但八成是有的。按照武寻长老所说，你造成的伤势比当年白师父一剑贯穿对手额头严重多了。”

余影书长出一口恶气：“那就好，你是不知道，那傻x故意要弄死你！”

“我知道啊，我——”

温东阳刚回个头，就被少女再次打断：“对了，你没落下什么伤吧！？”

“没事。”

“没事，不是没有？？”余影书挣扎着想要爬起，丝毫不顾自己春光乍泄：“我特么下手还是轻了！”

“老实点！”温东阳一把将少女按回去：“观心洞的老祖给了你一句评价：下手狠辣，情有可原，神体双修，未来可期。把你底牌都揭了，现在你比我都出名。”

老祖的话算是给这丫头的行为定了性，观心洞不会有任何明面上的报复行为，但当事人不开口，大家毕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这丫头在擂台上可以凌虐自家弟子，因此自然是不服气的。

若是不把你尽快带回来，恐怕对方弟子宁肯坏了门规，也要抽冷子下狠手。

余影书眼神眯瞪起来，经过刚刚的起身又回躺，她眩晕感再次加重，也没听清老友在说些什么，只迷迷糊糊回了一声：“嗯。”

“嗯毛线啊，沐城主让咱们两个小心点，看来以后又要有一段日子不能出远门了。但是也没关系，反正那个加布里埃尔的隐患也没消除，想走也不行，你……”温东阳突然停止吐槽，凑近了看看少女的脸，又翻开她眼皮，捏鼻子揪嘴唇拍脸蛋挠脚心等一系列小动作之后，终于确定下来。

小丫头是睡着了。

“好吧，那我也……”

温东阳躺回自己那边，打开电视随便换了几个台，又刷了会视频，想了想，还是把少女的脚拽过来捂在自己怀里。

免得过会儿突然踹过来，吓人一跳。

然后刚刚回屋时，大眼瞪三眼的那幕又回味在脑海。

接着往后一幕幕闪回，每一帧都击中他心底防线。

这腿真滑。

他情不自禁摸摸少女小腿，感觉满手都是胶原蛋白。

接着是脚……这脚……

小余儿睡的很死，应该没事吧？

温东阳按着少女的脚捂在自己肚皮上，接着一寸寸顺着肚皮往下滑，再滑一点。

少年突然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