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如不知。

沈尽言让她尽快完成任务，说现在最快完成任务的办法就是去边关，一场战役的胜利，可以拯救的是成千上万的生命。

林婉如同意了，只是让他帮忙安置好杜娘。

在即将要走的前一天，林婉如只身一人入了唐衔躺在的屋子，周围布满了浓重的草药味，她试过用治疗术，但都无济于事。

“我要走小唐唐，这一走可能不会回不来了，也许某天，我们会在另外一个世界碰面吧。”林婉如摩挲着他脸上的温度，看着那紧闭的双目，心一点点紧了起来。

从怀中拿出那颗张茜馨给她的碧玉珠，放入唐衔的胸口，留恋的望着他：“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遇见的第一个人，我希望我死后，若是能化作天上的星斗，可以和你成为邻居。”

这一夜，林婉如和他说了很多话，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最后走的时候，她没看见，床上一直没动静的唐衔睫毛忽然开始颤抖起来，手指微动，似在极力挣扎，想要回应。

可是她这一转身，就再也没回头。

临行的那天，林婉如没敢回头看，她怕自己忍不住，想躲在这里一辈子，可这代价太大了，她付不起。

树叶渐落，草木萧瑟。

城头隐隐有个影子，在极目远眺，送他们离去。

看着那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内，往事在一点点回溯。

若是有的选择，沈尽欢宁愿他们一辈子都不要遇见。

这样至少他还觉得追逐权位有些意思。

“太子殿下是来给景王送行吗？”一道温润的男声挤了进来，沈尽欢回眸看了一眼那个于自己又几分相似的面容，歪头轻笑。

“他还不值得我站在这城楼。”

“哦？那谁值得太子殿下站在这城楼？”沈尽宇轻摇折扇，眼眸却多了些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