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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如点头答应了。

她不知道，自己除了答应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外面车水马龙，她在客栈中细数着红豆。

皇宫御书房，沈定安讳莫如深的看着眼前的奏折，脸上笑容越发让人心惊。

“老二，你写的可都是真的？”

沈尽宇被盯得浑身一哆嗦，低着头不敢和坐上人对视，但声音却是带着委屈和颤抖：“父皇，儿臣所言皆可用项上人头担保，儿臣此去就藩，怕是有生之年再难相见，只是担心父皇身边少个知心人，所以才下次决心……”

沈尽宇的话还未说完，坐上的人就已经狠狠拍了桌子，暗自咬碎一口银牙：“好呀，真好，亲兄弟互相残杀，真是让朕欣慰呀。”

折子上造反两个在烛光下闪着微光。

沈尽宇的肩膀微微颤抖，传来了低低的啜泣：“父皇，你如此想儿臣，儿臣也无话可说，信与不信，全在父皇您一念之间。”

沈定安皱眉，望着下面跪着的人，呼吸逐渐沉重，却始终没有撕了那张折子。

最终，还是掩目道：“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沈尽宇知道多说无益，便跪着退了出去，在门合上的一瞬间，本该盛满伤痛的眸子却充满了阴狠毒辣，不过一瞬，就消失不见。

沈定安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等到外面的人走后，才微微沉声道：“来人，宣旨。”

沈尽宇知道，自己不会输，因为坐上的人和自己一样忌惮着那些人，帝王家向来没有亲情可言，沈尽欢最近的行事作风又太过张扬，不顾皇上反对，暗自拔了王太傅，又擅自调动猛虎骑去边关支援，供给的粮草也数次暗中改了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