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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如动了动干涩的唇，没有说出来话。

身后传来了追杀的声音，周围景色飞驰，利刃不断的从身边划过，他的一袭白衣染上了无数鲜血，三千墨发，也在一片混乱中被削掉了不少。

只有心跳，依旧。

“你救不了我。”谁也救不了她。

她的声音很低，周围很喧嚣，她不知他有没有听见。

城墙上满是陌生的人穿着陌生的盔甲，望着他们朝着城门奔来，直接拉开了弓箭，一瞬间，箭如雨，密密麻麻的包围了他们，马儿被射穿了，沈尽欢身上也挨了不少，却紧紧抱着她自马背上跌落，手中的刀不断的挥舞着，生生杀出来一条血路。

城门近在咫尺。

林婉如看见他身上插着好多箭，很多人拿着刀枪剑戟朝着他们杀来，但她却始终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只有他的脚步，越来越踉跄，浮沉。

周围的喧嚣渐远。

林间的阳光被枝叶割碎落在他的脸上，点点滴滴，终于在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林婉如的身子也随着滚落。

隔着不过一尺的距离，她又望见了那个艳丽无双的笑容。

“林婉如，我要你记住，我是沈尽欢，不是唐衔，也不是景蓝。更不是谁的附属品。”只是沈尽欢。

随着他的言语流出来的还有鲜血。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是他们之间难得的和平。

林婉如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不知是被他的鲜血染的，还是被泪水染的。

沈尽欢……

但愿我们泉下不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