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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
李显听完张青的解释后,又见他诚意十足,决定来个法外开恩,破例给他一次机会。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显望着还在叩首的张青道:“不用再叩了,我替他测试。”他望向青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孩子。
“从露出来的脸来看,应该是一个长得十分可爱的小孩子。”李显这一打量,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难道……真是天意,我才刚刚放下执著,准备在张家村随便找个看着顺眼的孩子收为弟子之时,这个小孩就突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种巧合不像是巧合,更像是缘分多一点,难道……真会是传说中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觉得这个小孩子越看越顺眼:“就他了,他跟我有师徒之缘。”
道宗向来最信缘分,这个小孩子的突然出现,让李显觉得是一种缘分,就算他没有灵根,也会不拘一格,收他为徒。
“多谢仙师。”张青脸上狂喜,头贴着地,不再磕头,也不敢起身:“爹,您在天之灵,看见了吗?”他在心中默念道:“孩儿做到了,孩儿终于做到了。”他脑海中全是他爹循循善诱时的情景:“要想做大事,必须学会能屈能伸。”
李显心中虽然有了决断,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依照规矩,照例测试了一番:“徒儿,就让为师看看,你到底是龙是蛇。”他迈开脚步,走向青年,替小孩子测试。
这一测,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之极,他测遍此地的九百多位适龄孩童,无一人有灵根,可是到了这个小孩身上,竟然不仅有灵根,而且还是上品纯木属性的天灵根。
“这……这怎么可能,天灵根……”他是真的被震惊到了,天灵根被称之为上天宠儿,只有他们,也唯有他们,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天意莫测!”他被大喜冲脑,导致心神再度失守,呆立在当场,呆若木鸡起来。
自有人类以来,大悲大喜就是最易令人心神出现破绽之事,他先是被收凡人为徒这件大悲之事,弄到“心魔”入侵,虽然最终摆脱了“心魔”滋扰,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接着,又被小孩的恐怖天赋震惊到了,又惊又喜之下,刚好符合了大悲大喜地特征,要不是“心魔”刚好被他收拾干净了,想不被附体都难。
在场的张氏族人因为之前之事,一直心有余悸,所以生怕惹怒了李显,不要说出声打扰他,甚至于连大声喘一下气,动一动身子都不敢。
小孩的父亲因为跪在地上,头贴着地,所以一点也不知现场发生了什么,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状态,无比紧张地等待着命运审判。
而小孩的哥哥,自幼长于乡村中,何曾见过仙人,早就被走近身边的仙长吓懵了,哪还知道什么。
至于说小孩本人,被他哥哥捂住嘴巴,就算想表示什么,也表示不出来。
场面就这样,异常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数十息后,李显才好不容易的将无比惊讶地心情平复。
“这些凡人,肯定是被我散发出来的负面能量吓懵了。”他望了望四周,发现周围的张氏族人,无不神色惊恐地站立在原地,好像害怕着什么一样,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个小孩有灵根。”他不想再惊扰这班被吓得不轻的凡人:“我将带他回太玄宗的青木峰。”他当众宣布道:“收为亲传弟子。”他接连出丑,已经不想再待在张家村了:“有了我的亲自表态。”他打算帮徒弟处理完俗事后,就回去了:“想必,大师兄的葬礼,肯定会办得风风光光。”他在张家村唯一牵挂之事,就是他大师兄葬得是否体面。
“太好了!!!”张氏族人听到张青的孩子有灵根,以及成为亲传弟子的消息后,顿时从慌里慌张地神态中,惊醒过来:“出了亲传弟子,足以庇护一村,不会再青黄不接了。”他们落下心头大石后,无不喜形于色,欢呼雀跃。
“李仙师。”饮水当思源,张氏族老们带领着一众村民,朝李显的方向,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跪叩大礼,接着异口同声道:“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张家村有了新的仙人后,一切将照旧,无不感念着李显的恩惠。
就这样,收徒大典虽然意外不断,经历了一波三折,但最终,还是完美地落下了帷幕。
“长见识了。”事后,李显在张青的带领下,去到张家的那座破房子,房子虽然很大,但由于年久失修,所以变得破破烂烂起来,有些地方甚至于还倒塌了,只能蜗居在还没倒塌的那一小撮地方:“世上竟有如此残破的危房,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住在颓垣败瓦里面,忍不住的感慨了一番。
“房子虽然破烂的不成样子,但从中,还是能够看出,张青的祖上,乃是张家村的大户人家。”他猜测道:“也有可能,就是大师兄的孙儿辈留下来的产物。”他进入张家后,发现屋子里面的家具,跟外面的破烂,配合地天衣无缝,没有一件是完整无缺的。
“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他在好奇之下,走马观花般的左看右看:“若是不来实地考察,哪能想到还能穷成这样。”他被张青一家刷新了对穷的定义。
“李长老。”张青领着妻子黄小梅、大儿子张子杰、大女儿张盼盼和小儿子张子凌,一起向李显这个改变他们一家命运轨迹的仙长,行最为隆重地跪叩大礼:“大恩不言谢。”他们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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