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凌一入太玄宗,就是亲传弟子,身份非常之高,他根本就不懂得底下人的难处,问出了这种傻问题。
张子凌的问题虽然傻,但只有完全不懂之人,才会问出这种傻问题,因而,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李坚内心深处的脆弱之处。
这不,他一闻听此言,顿时想起外门弟子的苦楚来,皱起了眉头,面露苦色。
他看着张子凌,欲言又止,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来。
可他转念一想,要是不快点说清楚,卫小满说不定有性命之危。
因而,他鼓起勇气,自曝其丑道:“张师兄,您是生来富贵之人,岂会明白我们这些外门弟子的苦楚,罢了,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们这些所谓的外门弟子,只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身份上,也就比杂伇弟子好上那么一点点,戒律阁那些高高在上的执法弟子,那会鸟我们,就算鸟我们,他们过来责骂那些打人的弟子几句后,也就不管了,他们一走,我们就会被人打得更惨,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会让问题更加恶化。”
可能是因为感同身受的缘故吧!
所以李坚说得极为投入,时而悲伤,时而无奈,时而自嘲。
“不是我们不想找,而是不敢找,张师兄,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就是一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魂野鬼,能平平安安地混口饭吃就已足以,岂敢找人出头,此次要不是那些人太过分,我也不敢冒着得罪他们的风险,替小满找张师兄帮助。”
张子凌听完李坚的详细解释后,终于彻底地弄明白了。
原来,在太玄宗内也有不平等之事,向来鼓吹(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戒律阁,也是看对象执法,他们只对内门以上的弟子负责,对于外门弟子,向来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死人就可以了。
其实也难怪戒律阁的人,会如此厚此薄彼,区别对待。
须知,太玄宗的外门弟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皆会在期限到达后,离开宗门,成为与太玄宗再无瓜割的人。
因而,不受重视才是常态。
反之,则是咄咄怪事。
而外门弟子之所以不加入执事阁或储物阁。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因为两阁不需要任何地技能与修为,所以早就成为修炼天赋不好与懒惰成性的门人后代,赖以生存的自留地。
而他们这些要修为没修为,要后台没后台的外门弟子,岂是想加入就能加入的了。
当然,要是他们有江别尘那么机灵,那就另当别论。
要知道,江别尘只凭借着一次机会,就获得了前来外门巡视的钱益好感,走上了人生巅峰。
因此,要是没有江别尘察言观色、阿谀奉承地能力,那就只能乖乖地接受命运,在鲶鱼作用完结之后,离开太玄宗当散修。
至于说门人后代的问题。
太玄宗的高层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想管,奈何,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之处。
须知,太玄宗发展了一百七十三万年,门人弟子众多,门人后代更是天文数字。
这些门人为了天赋不好与懒惰成性的后代能有个地方混生活,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为各自的后代寻关系,走后门。
而执事阁与储物阁因为不需要任何地技能与修为,所以早就成为重灾区,因此,两阁的职位早就被门人后代所垄断,那有外门弟子的位置。
这也是为什么两阁让六阁那么不爽,却依然逍遥法外的原因所在。
试问,那一阁没有后人在两阁内混饭吃。
而这些有后人在两阁内混饭吃的六阁成员,为了保护后代的既得利益,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对两阁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没有后代在两阁内的六阁成员,面对同僚阻拦,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因而,六阁虽然对两阁极为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而太玄宗的高层在没有人控告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没事找事,断门人后代的后路。
这也是两阁贪腐成风、臭名昭著,却屹立不倒,活的有滋有味的真正原因所在。
可以这样说,除非是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要不然,没人能改变现状。
然而,规矩一成,岂是那么好改革的事情。
正因如此,才会有愈演愈烈地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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