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礼数,是应付外人的,自己人,要什么礼数呢?”陈冰心最是贴心,宁飞飞还没打眼色呢?就先站出来帮口道。
“对,咱们是修士,那些浪费时间的繁文缛节,能省则省,能免则免。”
“这句话我爱听,最不喜那些繁文缛节,麻烦死了。”
“……”
“……”
冷冰冰见宁飞飞一呼百应,心里不爽道:“要不是你徒弟,凭你,到死那天也没这种待遇。”她也就心里说说,其实她也是挺羡慕的。
李显不想女儿、女婿被人看戏,告辞道:“各位,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大家以后有空,记得来找我们喝茶。”
“一定,一定。”一众与李显交好的长老回道。
李显一家一走,长老散去大半,石中硬走到冷冰冰的身边,温和道:“冷师妹,何必花费那么多地心机,理会李显夫妇那对破落户呢?他们夫妇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到死耗子,碰上了一个好弟子罢了,哪有什么底蕴可言。”
冷冰冰本就不爽,一听此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先白了石中硬一眼,接着将在宁飞飞那里所受到的气,通通地发泄了出来:“你若是有用,我何需看宁师姐的脸色做人呢?”她确实是生气了,为了徒弟们的着落,不得不低声下气,找李显夫妇商量。
好在李显这个人念旧,因为过往交情,所以对她非常好,她只是一开口,李显就不理会宁飞飞所打得眼色,一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李显此举,令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但也如同火上浇油,让本就吃醋,心中不愿的宁飞飞,气得够呛,当场给她脸色看,让她憋着一肚子火,要不是为了徒弟们的前程,她早就忍不住,当场翻脸了。
石中硬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以他对冷冰冰的熟悉,一看她脸色,瞬间就猜出大概来。
他估计,肯定是她为了徒弟前程,专门前往青木峰找李显帮忙,得罪了宁飞飞,受了不少冷言冷语,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石中硬爱冷冰冰爱到骨子里,向来宠她、疼她、让她、怕她,一见她发脾气,瞬间怂了,一点尊严也不顾,如同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般,低着头,任由冷冰冰发落。
眼前的这一幕奇观,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是真的呢?
须知,石中硬乃是出了名的好面子,心直口快,脾气暴躁,从不肯服软,让他认怂比杀了他还难。
然而,一物降一物!
石中硬在面对心中所爱之人时,从来就不会顾及尊严为何物,只要冷冰冰发脾气,就算人再多,他也会当众认怂,视面子、尊严为无物,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的想法中,打是情,骂是爱,若是真的一点不在乎,又岂会生怨,挑剔。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谁爱谁多一点,谁就让谁多一点吧!
石中硬也是一个可怜人,堂堂厚土峰的金丹长老,又是上届内门大比冠军石龙的师父,地位尊崇,却让冷冰冰当孙子训,还不敢反驳,爱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冷冰冰的脾气发泄完后,顿时觉得不妥,她又不是石中硬什么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痛骂于他呢?(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是第几次反思己过。)
“石师兄,对不起,在宁师姐那里受了气,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一时忍不住,通通地发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冷冰冰连忙道歉道。
石中硬爱冷冰冰爱疯了,一听她道歉,马上抬起头来,如沐春风般,一脸笑意地回道:“你我之间,贵在心知,又何需道歉呢?”
冷冰冰早就习惯成自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道完歉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地说回正事道:“石师兄,李显和宁飞飞夫妇,师凭徒贵,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手握整个吴国的任免权,你跟他们关系恶劣,自然无所谓,但我跟你不一样,李显念及旧情,向来对我有求必应,我只要忍一忍宁飞飞的脸色,就能为徒弟们谋一份好差使,如何能不去呢?”
石中硬也明白冷冰冰是不得不如此,自责道:“都怪我没用,要是我能取得任免权,你就不会受气了。”
冷冰冰感受到石中硬的好,摇头道:“这怎么能关你事呢?这是命,李显夫妇就有这个命,不认也得认。”她补充了一句:“况且,你在上届给了我三个坊市的任免权,已经帮了我大忙,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怎么可能会怪你呢?”她虽然对石中硬使了小性子,但她只是习惯成自然罢了,确实没有怪过他:“再说,内门大比之争,向来都是龙争虎斗,谁也没有十足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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