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苹是一群自称“光义会”的家伙强行塞给她的。
白秀温不知道光义会想做什么,不知道火元神是什么,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哪里。
“都是,”白秀温听见了自己的回答,为了自保、不敢讲实话的回答,“你和乐苹是龙凤胎。”
“龙凤胎?”乐彼皱眉。
“对。”
“原来如此。”乐彼一脸恍然大悟、醉生梦死、百感交集、血浓于水……他信她个鬼。
乐渠森长的人高马大,乐彼长的像只小鹌鹑。
白秀温长的眉清目秀,乐彼长的像只小鹌鹑。
这特么的让他怎么自我说服啊!
乐彼继续用指甲刻墙皮。
“娘今天,”白秀温准备离开了,“就是想来看看你,你爹不会把你关太久的。娘会努力让你早点结束面壁的。你也要,和乐苹好好相处。”
嘱咐几句,白秀温走了。
乐彼低头,指缝尽是白色墙皮。
“你们不是我爹娘,谁是我爹娘……”
“丽儿姨。”
“丽儿姨。”
“哎,怎么了?”三十多岁的丽儿正做着针线,大公子的衣服破了洞,都是丽儿修补。
大公子勤俭,衣服鲜少穿几次便丢了浪费的。
来人悄声耳语道:“咱们府的三小姐,身旁有个小丫鬟,跟丽儿姨一个名!”
“什么?”丽儿姨没听清。
“三小姐的丫鬟也叫丽儿!”这回的声音大了点。
丽儿姨笑了,针线穿梭利索:“害,咱们贱命,叫狗蛋铁蛋的重名多,丽儿也不稀奇。”
“丽儿姨,三小姐可吓人了,跟水鬼似的,从湖里刚捞出来那样。”来人嘴碎,八卦的紧,“一只手血红,听说是自己咬的。”
“净瞎说。”
丽儿姨仍是笑。
“当年夫人嫁人,在花园里摘了朵月季,手指头破了,叫有心人瞧了,硬是说乐家要没落了,乐家夫人都要做针线活养家糊口,指头被针刺破了……哪里用夫人这些杂事呀,你们阿,净瞎说,瞎传。”
她笑着笑着,神情有些悲凉。
“三小姐的手,找大夫看了吗?”丽儿姨突然问道。
“没呢,老爷看起来挺讨厌三小姐的,也就没人去叫。不过我瞅着,那小丫鬟屁颠屁颠地拿了布和药去了客房,该是治好了。”
丽儿姨点点头,道:“那就好。”
当年,主子何栀嫁入乐家,旁人看着恭敬,实则没一个关心冷暖的。那时年轻的丽儿,忙前忙后,主子的手破了,只有她仔细的不得了,仿佛是什么大病。
幸好,这三小姐也有个丽儿,不然她一个女孩儿,在人情薄凉的乐府要怎么活呀。
“三小姐住哪?”丽儿姨又问道。
“客房。”
“客房?她是小姐。”
来人神神秘秘地朝丽儿姨使了个眼色: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丽儿姨了然。
白秀温。
三小姐是白秀温的孩子。
狐狸精白秀温和她的狐狸崽子,都是来乐府吸血的。
主子何栀就是被皇宫里的人,乐府里的人,白秀温这个人,害死的。
细针扎破指腹,一如当年的何栀,丽儿姨怔怔地看着血点扩大。
“哎呀呀,丽儿姨,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碍事。”丽儿姨笑道,“是我老了,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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