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最难的时候是被一堆人催着要债，那会儿真是过的连乞丐都不如。后来还是父母拿出所有积蓄，又舍了老脸借了些才帮我还了债。我没脸见他们，就躲出去了，混混度日，连桥洞都住过。后来遇到一位贵人，小时候认识的一位朋友，他知道我遭遇之后，挺同情我的，又相中了我的能力，愿意给我投资。”

柯文远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些他从不愿与人多谈的陈年旧事跟她讲了，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平平淡淡的说着。

原来这些年跟他比起来，自己吃的苦都不算是苦了，他比自己可惨得多。

张嘉昕唇瓣抖了抖，轻轻一叹：“后来呢？”

“我一开始不太想做，但是他不懈努力说服了我，就决定重新再来。也是想把当年的事情做个了结。这冤枉可不能白受。我用将近一年时间补学了最新技术，一边学一边研究开发。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了。”

“蛮厉害的，你真的很优秀。”

张嘉昕没有吝啬夸奖，柯文远笑了笑，朝她走近了些。

“这么优秀，不考虑一下吗？”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什么都不说又往前继续走去。

柯文远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但隐约觉得，她似乎没有来之前那么排斥自己了。

“别走那么快，小心脚下！那个……你明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要加班。”

“加班总要吃饭吧？明晚我下了班去接你，就这么定了！”

“什么跟什么就定了？我同意了吗？”

“你不同意我就去你们公司里面请你。或者，直接跟你们公司开个合作项目，只能你来跟我谈，来猜猜你们老板会怎么样？”

“……卑鄙！”

“谢谢夸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