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你们曾经是？”金敬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

周池沉默不语。

“周池，说话，我在问你。”

“卢总，你态度别这么强硬嘛。”真正站在上帝视角的诸葛燃上前一步，拍了拍卢良琛的肩：“都已经是前任了，说话客气一点。”

“前任？”卢良羽好不容易回过神，听到这两个字时浑身一哆嗦：“哥！你不是结婚了么！你不是有嫂子了么！！你不是有晓晓了吗！？”

纯吃瓜的孙尔克和雷虚默默地往后走了几步，直面卢家两兄弟的怒意确实不容易。

“晓晓？”一直没回复的周池听到这个音，终于问出了他第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知道霄霄？”

“不是霄霄，是我……儿子卢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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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用这个音？”周池的身体有一瞬间的晃动。

卢良琛赶忙上前想扶住他，周池一手用力推开卢良琛，另一只手扶住凳子，他抬眼，眼眶红红的：“卢良琛，中国汉字这么多，你为什么偏要用这个音！？”

“我……当时想着霄霄。”

“分开的时候我们说好的，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联系，各过各的生活。霄霄都要忘了你了……你又何必再把这个音给你亲生儿子？！”

说到“亲生”二字时，周池的语气都重了许多。

卢良琛的眼神一沉：“我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生活。是我弟弟误会了……”

“误会什么？”卢良羽还没搞清楚状况，“哥！你还没告诉我！老池塘……哦不，周池是吧？周池是你前男友？哥你也是……gay？”

卢二少想破脑筋也想不到，来抓一趟奸，自家亲情的房子都塌了。长兄如父，他一直都把哥哥当做可靠的长者、可敬的亲人、事业的标杆，哪里知道对方在性向这一点上就瞒了这么多年？

“哥！你怎么对得起嫂子！？怎么对得起晓晓？！”

“他们是协议结婚。”出乎意料的，为卢良琛说话的竟是周池。

“哈？”卢良羽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是被他抛弃了啊！为什么还为他说话？！”

“并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周池叹了口气：“我们两个是和平分手。”

“和平分手？你们谈了几年？”卢良羽的表情不再总是维持着天真俏皮或是酷炫狂霸，而是第一次露出了有些恐惧的神色。

“大学开始吧……”

“大学……”卢良羽头一晕。

“卢良羽！别问了。”卢良琛皱眉道。

“我怎么不能问了？”卢良羽的声音急促而尖锐：“哥！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这不算瞒着你。”

“这还不叫瞒？！你打算怎么跟晓晓说？？他——”卢良羽指着周池，后来骨子里的教养让他觉得指着人不礼貌，可那股子气又发泄不出去，因此卢二气呼呼地收回手，用眼神指着周池：“他到底算什么人？你们还打算破镜重圆吗？嫂子知不知道你们的事？”

“她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卢良羽眼前一黑。

卢良琛无奈：“不是说同性恋是天生的吗，可能……我们兄弟俩都被下了诅咒，都没有办法正正常常当个异性恋。”

“同性恋和异性恋都是正常的。”从方才开始就默默站在一边的陈一梦突然小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