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清雪在暴雨中,喊道,“惊魂裂!”
天星玉雨扇上的机关瞬间打开个小孔,霎那间锋利般的射出梨花针,针针刺骨,夜行人们中了梨花飞针瞬间倒下,趴在地上,感受着骨头分分秒秒开始裂开的痛苦,哀嚎着,祈求着。
玉雨扇飞速旋转回到白清雪手中,招式罢毕。
......
此时院内一片漆黑中响起一人粗吼声。
“是何人?”
白清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愤怒而起。
暴雨中她对着空旷的院子大喊道,
“你们居然为了一封匿名信屠杀顾家满门,究竟是为了什么?下此狠手。”
一道闪电照亮夜空,一道天雷滚滚劈下。
一个黑影从屋顶出现,那黑影远远的,看不清脸。
那个黑影站在屋顶上,眼见地上的自己人没留一滴血,却哀嚎着慢慢骨裂而亡。他举起手中白亮的铁板斧,叫嚣道,
“把这个人给我杀了。”
暴雨中,院墙外出现数十名黑衣人瞬间腾空而起,冲向站在院中身着青衫斗笠的白清雪,白清雪毫不胆怯,眼神果敢,她轻轻的往后退了一步,手握紧了天星玉雨扇,蓄势待战。
突然一声爽朗的笑声伴随着一袭白影从暴雨中移形换影而来。
李无生赶到顾家外院内。
闻他笑声时似在院外,可笑声罢后,他已移形换影已至白清雪身旁。
李无生转身看向眼前这个身着青衫,头戴斗笠面若白玉的小“兄弟”,一双葡萄般大小的星眸,清澈的如岭川剑池的池水,满脸充满着稚气未脱,又双目有神的透着果敢,想到刚才在院外听到他说的话,觉得似是稚嫩可爱,他对面前这个“小兄弟”莞尔一笑。
白清雪雨夜中,慢慢的看清这人的脸,他笑容甚是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剑眉星目,脸蛋生的似乎比男装的自己都漂亮几分,虽说是冷风暴雨夜,可这笑容又如春日和煦的暖阳。
白清雪顿时愣住,面前此人不就是白日里,风溅溪街道人群里看到的那个漂亮白衣少年。
李无生对着那个矗立在屋顶,带头的斧爷喊道,
“这江湖中八大门派之一的嗜血阁杂碎们,也不过如此,以数杂碎,敌一人,真是与杂碎门派相得益彰的匹配,令人蠢笑至极。”
斧爷看着骨裂而亡,死状惨烈的兄弟,怒气值已经拉满,他吼道,
“你又是什么杂碎,敢在爷爷我面前叫嚣?”
“什么?杂,碎?”
李无生双目垂下,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没了,笑容消失,冷峻的脸上瞬间没有了刚才的和煦暖阳。
白清雪看着这个白衣少年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这个寒是从未见过的寒冷,眼神似是一头野兽将要吃人前的阴怖。
斧爷不知死活的继续叫嚣,
“我说你,你这个杂碎敢在我面前叫嚣,爷爷我砍死你。”
只见李无生瞳孔轻轻一合,眸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冷光。
他用轻功二式风雪一合,跳至半空中,身后的黑色包袱在雨中逐渐滑落,慢慢显露出一把鲜红的剑鞘。
白清雪想起白日里看到这人时,就背着一个黑色包袱,她嘀咕着,“原来这是一把剑啊。可为何包裹着不让人看见呢。”
她冷静如斯不知面前这个漂亮的少年是敌是友,于是她不做声的也立马顺势摆战起来。
只见李无生右手伸到脖颈后的剑鞘中,手握剑柄,“唰”的一下拔出一把闪着金色光圈的冷剑,他冷冷的念出一道剑诀,“无生剑气!玄龙听命!”
似是一条金色闪光的白龙从鲜红的剑鞘中拔剑而出,冷剑拔出后在雨中瞬间分发出九把剑影,剑影和剑气环绕在李无生身体四周,他慢慢睁开眼睛,怒视着斧爷,眼神似是要绞杀屋顶上的这个杂碎,李无生手持着剑立于胸前,念力中,脸与剑身慢慢靠近。
白清雪只听他口中念道,“吾与剑意,如影随形,剑出!”
“剑出”一声后,只见那九把剑影在空中瞬时连接起来,似条金龙咆哮如闪电般刺向屋顶的斧爷,金龙在空中幻变成一把巨大的金色剑影,瞬间刺向斧爷的心脏,斧爷欲用大斧挡住巨剑,谁知巨剑穿斧而过,大斧毫无用处,斧爷瞬间慌了,他喃喃喊道,“见鬼了?见鬼了?”
斧爷丢掉斧子,他伸手欲握住这把剑,结果双手扑空,发现这剑尽然只是一个影子,是空气!他慌神之时,剑影已瞬间贯穿心脏,他当场口喷鲜血,身体如山崩般扑通一声从屋顶狠狠坠落摔至院内,院内数十名夜行人见状吓得手中兵器撒落满地。
斧爷死前,他双眼狰狞,瞳孔放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白清雪身后的白衣少年,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指缓慢抬起,指着半空中的白衣少年,喘着最后一口粗气大口的呼吸,脑海里已经明白杀他之人是谁,他张着嘴巴,嘴唇上下一张一合着,带着撕裂的哑声说道,
“剑…….出……无…….生……”
说完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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