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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战九天闷哼一声，被踢个正着。

幸好她踢偏了，不然被踢的部位可不是那么愉快。

虽然他身手好，可他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踢自己，自然也就没有防备，谁知她真的会踢自己。

“宋依然！”战九天咬牙瞪着眼前的女人，仿佛要将她吃掉似的。

“我、你、你放开我！”宋依然梗着脖子说，“男女有别！你做什么抓着我？长得人模狗样，这么没礼貌！”

本来对他这张脸还挺有好感的，没想到人品这么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战九天被气笑了，“男女有别？长得人模……狗样？”

若是以前的宋依然这样骂他，他早就将她就地正法了……关键是以前的宋依然也不会这样骂他。

难道，她真的不是他的依依？

“难道不是吗！”宋依然生气了，“先生，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跑到女厕来，抓着自己不放，还一副想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战九天眯着眼睛，仔细盯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盯穿。

突然，他长臂用力，将她揽入怀里，紧紧抱住。

“你、你做什么！”宋依然气极，抬头，瞪着男人，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可别说她挨得那么近，根本打不着，就算她能打得着，战九天反应那么快，也不可能给她机会。

“我做什么？”战九天一把擒住她的手，扣到腰后，一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你不是要‘抱紧’吗？”

“你！无耻！”宋依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她以前一定不认识他！就算认识他，肯定也是非常讨厌他的！

“依依，别闹了。”战九天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他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柔声说，“我知道，你一定是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落入敌人的手中，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你。对不起，是我的错。”

宋依然：“……”

他在说什么？

宋依然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提出疑问：“我闹？我闹什么？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又不认识你！什么敌人？什么错？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先生，你是应该跟我道歉，你擅闯女厕，还占我便宜！”

一口气说完，宋依然微昂着头，一副等着他道歉的样子。

战九天的手突然松了，整个人好像突然卸力了似的，陡然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刚刚升起的温柔之色，瞬间变成惊诧、错愕……

他现在已经完全肯定了，眼前的人，是真的不认识他，而不是装出来的。

一个人的言语可能装得出来，可眼神，无法装出来。

她看着他时，分明就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这个女人，居然不记得自己了！

战九天的手猛地攥紧，双眼瞬间变得腥红一片。

宋依然重获自由，揉了揉被捏疼的肩，看向对面的男人。

他好像一脸呆怔一样看着自己，眼神特别复杂，就好像经历了特别重大的打击似的。

宋依然看不懂。

也不想看懂。

她很讨厌眼前的男人，太没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