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绷着身子黑着脸，半天一动不动。

萧太傅直愣愣地看着皇上，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欲言又止。

太保周卞其实一向被视为太皇太后的心腹，但是，奇怪地是，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皇上。

李元睿的脑海里，鱼儿失望的表情，和太皇太后高兴的表情不停地轮放着。

他不想鱼儿伤心失望。

更不想他的皇祖母难堪。

但是，两者，已经不能两全。

“如果没话说，那就这样吧！”太皇太后一锤定音。

“皇祖母，不可能。”李元睿总算说出句囫囵话了。

“什么不可能？”太皇太后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立左贤妃为后，不可能。”李元睿又说了一句。

“为什么不可能？”大家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李元睿突然拿出了一卷明黄的圣旨。

“这是先帝临终前，亲手写的圣旨。”李元睿说。“大家都看看吧。”

圣旨第一个递到了李元恒的手上，他看了一遍，顿时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垂着头再不敢多说话。

然后传给了庄亲王，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圣旨递给了下一个人。

圣旨在大宗正院各位王爷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入了太皇太后手里。

她不明所以地看了一遍那圣旨，脸色顿时大变，然后，拿着那圣旨就朝李元睿脸上扔过去，手指直颤地指着他：“你——”

“当时，太师、太傅、太保都在。”李元睿说。

太保周卞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太皇太后，点点头。

太皇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那圣旨，是先皇传给后代子孙的旨意：左家之女，不得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