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是不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李元景问。

“你……都记得？”

“我也不确定是梦还是真。”

“你就当梦好了，那天你被我喂了大热的虎狼之药，身体里一冷一热两道气息冲击，神志不清——”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李元景突然打断她说。

“啊？”她看起来很傻，不知道是不是被关傻了。

“我知道，我不该说那些，徒增你的负担和困扰。”李元景说。“可是，既然说出来了，我若不问个清楚，究竟是……心有不甘。”

“……”

李元景看着她：“鱼儿，你一直都知道，我爱你！”

“大哥——”魏瑜吓得后退一步。

一见面就说这个，干啥啊？

“我不是你大哥！”李元景走到她面前。“不要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只是一个爱你的男人。”

“……”

“鱼儿，如果……李元睿不珍惜你，你跟我走吧！我可以放弃一切，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远离朝廷，远离江湖，简单地过日子，好吗？”

鱼儿望着他，他的容颜，如姣花照水，毫无一丝瑕疵。他的眼神，是那般真诚而殷切……

可是，她又要伤害他一次。

她难过地咬咬嘴唇，说：“鱼儿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对待？”

李元景执起她的手，只问：“你愿意吗？”

魏瑜心里越发难过，她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伤害他。

但是……她摇摇头：“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从小到大，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都想尽办法护着我。可是……”

“即便李元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李元睿，他跟云若在一起了，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

他的话，跟一柄刀子般，毫无预兆地捅入魏瑜的心里。

他跟云若在一起了？

他跟云若在一起了吗？

她的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说：“大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