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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川哑然。

废话，当然干！有多少个都换，没钱也要想办法变出钱来换！

银子好赚，可要让大妖给他当打手，还得如臂使指，那就太难了啊！

为了拉拢蛛妖姐妹，贺灵川还要冒着得罪贝迦、曝露自己的风险。

方灿然眼前一亮：“那是再划算不过，董兄的妖傀肯卖不？在铂金岛上，这必定是奇货可居。”

贺灵川立刻看向董锐，挑了挑眉。

是啊，妖傀也很贵，这厮怎么不卖两个没用的换钱？

董锐一秒就缩：“不卖。它们又不是商品。”

而后他眼巴巴看着贺灵川：“那三样材料——？”

贺灵川没好气：“你之前也没说炼制妖傀这样烧钱。”

“不然我为什么这么穷？你还不让我出去打家劫舍。”董锐满脸难过，“搞不到钱，弄不到材料，研究就做不下去。”

要是随随便便都能搞到材料，他老跟着贺灵川做什么？

贺灵川手按眉心，犹豫了大半天。

铂金岛的发卖会在一所大宅里举行，上下一共三层楼，方便更多客人看见一楼正中的拍品展台。

送上台面的拍品五花八门，有些一看就是赃物。贺灵川本来只想看看热闹，结果还出手拍了几件。

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贺灵川和董锐逛了一路，吃了一路。

灵山！

贺灵川仔细回忆自己看过、听过的所有盘龙城历史，没有关于灵山的只言片语，没有！

就好像有人把相关的记载一笔抹去，雪泥鸿爪，终不复见。

贺灵川原本漫不经心，目光扫过台上，一下子就定住了：

盘龙城和红将军最后的结局，贺灵川很清楚。这把枪应该在战场上陪着红将军，直至她走到人生尽头。

新上台的展品，是一杆黑枪。

还好周围吵闹。

他们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能提早一步从最终胜利者手中，拿到这件意义非凡的战利品？

难怪铂金岛的鬼市人多，性价比才是王道。

当然，最热闹的还是各式各样的物料店。贺灵川看了几家，东西稀奇古怪，他却没什么兴趣，董锐则是一头扎进专卖零碎材料的物料店，不肯出来了。

然后呢？然后呢！

谁拿走了这把枪？

无论它作为战利品落到拔陵、仙由还是贝迦手里，贺灵川都不觉得奇怪。

最后他叹了口气，对方灿然道：“行，定了吧。”

方灿然收起物料单：“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方灿然头一次见他眼睛瞪那么圆。

这把枪的样式，怎么那么眼熟呢？

贺灵川噌地一下坐直身体，浑身热血都涌到头上。

可是一百多年前，应雷枪被灵山赐给了初代牟帝！

枪头下方原本有个挂缨的吊环，但是掉了，只留半截。

贺灵川心乱如麻，拳头越捏越紧。

贺灵川大喜：“那就拜托你了。”

那时孤军奋战的盘龙城，非常希望获得灵山的支持。

他运气不好，闵天喜和黄钊原本有牟国的军备走私渠道，但最近也没弄到货。

“牟国开国帝君？”贺灵川听见自己涩声道，“他又从哪里弄来的？”

但一千一百两的价格很合适啊，从现场摆出的样品来看，质量尚可、工艺过关，拿去砍人没什么问题。

发卖会场已经用上了荧光孢子，而且是前后左右各一枚，把台上拍品每个角度、每处细节都映得清晰可见。

贺骁也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

“这不是真的……”

但怎么会是灵山？！

从哪个角度想，都不可能！除非、除非是红将军殒落的那一场大战，灵山之人也在现常

……

“我那么多岛屿，也不能没人看场子。”木材农具种子都好买，唯独武器是正规渠道购不着的，无论百列还是庆国都不卖。贺灵川若是到处求购，难免引起别人警惕。

白天冷冷清清的街道，被热情的火把映得亮如白昼。几乎所有店铺都开门，不管是酒楼饭馆，还是戏台红馆，街道上临时支起的摊子热气腾腾，流动商贩叫卖不息。

牟国崛起，这枪也跟着出了名。

“灵……？”

毕竟它真是一把神物。

他话音未落，前排已经有客人叫嚷起来：“假的就是假的，说清楚啊，别误导人１

“谁都知道？”贺灵川转头就问方灿然，“这枪的原版很有名么？”

钱啊钱，我真是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