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渊踏雪无声,留下一片脚印,来到近前那双星目盯着李清焰,语气沉稳如山:
“皇妹,你受伤了”
“伤势不重。”
李清焰清冷如冰的视线扫过,唇角微扬:“二哥你有疗伤丹药,本宫与长天应该都有,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诏渊轻轻颔首,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道:
“嗯那为兄便放心了,不过皇妹你伤势未愈,此番再行北上定要以身体为重。”
李清焰盯着他,声音不冷不淡:
“你来此,就为说这个?”
李诏渊并没有在意李清焰的语气,依旧沉稳柔和:
“方用完皇妹你与长天替为兄准备的膳食便感应到你的炁机,许久未见,过来打个招呼。”
李清焰闻言颔首,没接话。
意思很明显,
招呼打完了,还不滚?
“.”
李诏渊轻笑一声叹了口气,朝着二人点头示意,便转过了身,随即似是想起什么,低声道:
“哦,对了。”
说着,李诏渊半转过身,侧脸丰神俊朗,语气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此番北境局势繁琐复杂,为兄也许能与皇妹你做一次同袍。”
“.”
闻言,李清焰眉头立刻皱起,但李诏渊的身形已然消失,唯余些许被劲风掀起的雪尘,在寂静的街巷。
一时沉寂,铭文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半晌,
许元四下打量了一圈:
“走了?”
李清焰黛眉微皱,美目流盼间带着一抹凝重:
“走了。”
许元看着她凝重的表情,轻笑着问道:
“在想什么,怎么这么严肃?”
“.”
听着对方笑嘻嘻的声音,李清焰回眸瞪了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眼,呼出一口气:
“你听不懂么,李诏渊此次前来,就是特意来支会本宫,他可能要掌兵权了。”
闻言,许元笑着摇了摇头:
“可能?清焰你说错了。”
“嗯?”
“以李诏渊的性格会说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许元依旧轻轻笑着,眼眸中看不出喜怒:“他既然敢来通知我们,那就必然会拿到一部分兵权。”
他当然看懂了李诏渊此行的目的。
所谓同袍,可不是随军质子。
李清焰抬眸看向许元,眼中带着些许好奇:
“长天,你好像知道什么?”
这坏女人的反应依旧如既往的快。
不过许元没有立刻应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黑袍男人。
得,这大叔又搁这自闭呢。
很自觉。
不过想想也是,跟着娄姬做情报的人,往往最清楚好奇心这东西随时可以把自己害死。
收回目光,许元拉着李清焰上了踏上马车。
车内熏香依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软榻下陷,许元迎着对面女子目光,不急不缓的摸出酒壶酒杯,正准备倒上时便被她一把抢了过去:
“什么时候还喝酒?”
对视一息,许元半开玩笑的说道:
“急什么?去你们军营应该还有一段距离,你不让我喝酒,我可能失忆哦。”
话语间,轻轻抬了抬手指,直接启动了黑龙马车上镌刻的顶级闭音阵与离魂阵。
前者闭音,后者避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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