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道教不也是练仙丹，求长生吗？”

“那你可以认为两者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把香火钱捐给道士祈福，一个把香火钱花在自己身上来炼长寿丹了。”

“那你们道观祈福真的有用吗？”

“作为一个道士我不能跟你明说烧了香火也没人保佑你，但你得知道一件事，世界是真的存在神仙的，比如十大家族他们很多祖先飞升之前，在地球已是大名鼎鼎的各路神仙了。”妙殊向西带着路，“比如风家祖先女娲，姜家祖先尝百草的神农，姬家祖先黄帝，只是他们连自己的后代都还来不及保佑呢，哪里轮得到你们。而且烧香火又不是给他们千里传音，他们怎么会接收得到信息？”

“女女女女娲……神……农……黄帝……”鱼念念呆在原地，口齿不清，“你是说……女娲是真的，不是神话？！”

妙殊很理解鱼念念的惊讶，“我第一次听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震惊，小时候就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可在我被选上来上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些都是真的。而且他们的后代一直延续下来了，虽然血脉一直在被稀释……”

“每年学院入学的学子有100人上下，十大家族占其30%。”

“师母跟我说，其中风姜姬娰四个家族是神话时代起源的，太叔和季连两家是先秦时期起源的，剩下的吴李程徐四家则是汉唐左右才发的家，这四家虽发家晚，但人数众多；虽人数众多，但总体质量又没有上古家族的好。此消彼长，十大家族也算是不相上下。”

“师母？你师父有老婆？”鱼念念甩甩头，“不对吧，道士能结婚？”

“哈哈，我们道观只收女子不收男子，所以整个道观只有女道士，没有男道士。”妙殊拉上鱼念念的手继续往西走，“我说的师母就是教我道法的人，她是女的我就叫她师母，他若是男的我就叫他师父。”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师母就是师父的老婆呢……原来你们的师父是女的就叫师母，男的就叫师父呀。”

“呵呵，女的怎么能被称作【父】呢？”

“电视剧呀，电视剧里的女师父就被直接叫师父的，师娘和师母则是男师父的老婆，至于女师父的老公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对了，不是还有好几个女作家女科学家被称作【先生】么，感觉是异曲同工啊。”

妙殊闻言，突然认真地看着鱼念念一字一句道：“不，女的老师就叫师母，男的老师叫师父；师母的老公叫师夫，师父的老婆叫师娘；念念你别弄错了，学院的老师会生气的。”

她顿了顿又加了句：“如果你不习惯的话，就统一叫老师吧。李老师、张老师，总不会出错的。”

鱼念念见妙殊突然认真起来，便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你口中的女先生也一样，在你今天进入修仙世界后，万万不能再提。修仙世界没有男尊女卑的，如果叫错了人，那就是不尊重别人。不尊重别人，很可能会引发一些冲突。而这个世界的冲突的破坏性，就不是凡间小打小闹的规模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妙殊。”鱼念念感激地拉着妙殊的手，“其实我也一直觉得把女性称为先生是不对的。”

“哪怕你不赞同，但你有这个知识点，你的脑中被刻入这样的内容，有朝一日，你很可能下意识地办这种事。这就是环境对人的影响，人类用文化、语言来影响人，控制人。你未识其言，却早已身在其中。”

妙殊的脸庞稚嫩，说出的话却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说出的。

她表情总是温润平和，说话不紧不慢，说到认真处也能清晰表达。

“妙殊……你怎么懂那么多呀……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鱼念念一下子吸收了不少知识点，有点恍然，随后崇拜起妙殊来，“好羡慕你哦，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

妙殊笑笑，心下松了一口气，自打魂穿以来，其实自己也并非十分适应这个世界——修仙世界的规则。

因她曾错叫过师母为师父，得了好长一段训话。

甚至可能被识破自己不是妙殊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