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南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一把抓住呼啸而来的鞭子,双手一缠猛力一拉,那女子本是空跃而来,被季江南这么一扯,身形不稳倒头载进水里,岸上的众人大呼小叫又是扑通几声落水。
季江南随手将鞭子抛向一边,他还高看这女子了,先天第七境,还连化海的门槛都还未触及。
沈云川在一旁啧啧有声:“你还真舍得,那么一个美人一把就甩水里去了。”
“你喜欢你自己下去捞。”季江南足尖在船头一点,提气跃上渡口河岸。
沈云川看着在河里扑腾的众人摇了摇头,也一跃上岸,是他想多了,也是,家主都那么弱,三招被季江南捅死,那其他人岂不是更弱?
当女子被下属从河里救上来时,季江南与沈云川已经没了踪影,女子呛咳一阵,觉得肺部有如火烧,心下火气朝身边的人一耳光扇了过去。
“废物!”
身边的人唯唯诺诺不敢开口。
江家只是白帝城一个三流小世家,但江临却生了个好女儿,江临唯一的女儿江楚,生了一副好样貌,得敬亭侯垂青,连带着江家地位也水涨船高,敬亭侯辖管东域胶宁,江临就连带着整个江家从白帝城搬迁到胶宁附近的冀城,江家虽不成器,但有敬亭侯做靠山,这几年来在冀城也是威风八面的人物,江临虽对感情极为病态,但与人打交道却最是圆滑,他深知自己的一切皆因敬亭侯而来,故此一直想方设法讨敬亭侯欢心,敬亭侯喜好古玩,江临听说张庆府韩家收有一座稀有的药师佛像,就带人走水路去往张庆府,结果在回水湾撞上季江南,被季江南所杀,顶了一头呕吐物的男子叫江天,不是江家人,是江临从外面捡回来的,改了名字后就一直跟着江临。
江临被季江南所杀,江天等人偷偷潜入水中潜回冀城,如今的江家落败之急,弟子无一成器,最优秀的就是江临的女儿江楚,江楚听闻父亲被杀十分不信,专门带人堵在渡口,要一窥真假,结果刚一交手就落败,现在江楚相信她的父亲的确死了,心中酸楚不已,看着周围低头不说话的江家弟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废物!被人家杀了家主都没一个人敢出手,还要然她一个女子出面。
可打了打了,骂也骂了,杀她爹爹的凶手也不见了,江楚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这个仇她自己报不了,就是请人来帮她报。
对于江楚的想法季江南并不知,他正与沈云川寻找可以投宿的客栈,从张庆府到冀城两天一夜的水路,只昨晚在河上漂了一宿,行船又容易眩晕,此时二人正急需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进入各自房间后二人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次日寅时才醒,下楼叫掌柜的做些吃食,寅时实在有些早了,连公鸡都还没打鸣,跑堂的打着呵欠上了两只烧鸡,又缩回角落里睡觉去了。
外面天色还未明,二人正吃着烧鸡,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十分狼狈,挎着一个青色的包裹一路跑进来,一进来就朝季江南二人跪下,大声道。
“二位当家,东西我已经拿来了,您二位的救命之恩就当是报了,小人就此告辞。”
说罢一把将包裹塞进季江南手里转身就跑。
季江南直觉不对,拿起归鞘中的长剑往男子背上一戳,男子一个趔趄摔倒,季江南正准备上前,门口呼啦又涌进来一大批人,这批人穿着统一配有软甲,一看便知是朝廷编制。
“候府失窃,我等奉命查找,此二贼为沂水水匪,证据确凿,捉拿归案!”为首一人上前打开包裹,大声说道。
跟来的其他人纷纷上前要将二人绑起来。
“对不住了二位,谁让你们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为首之人冲二人一笑,大手一挥,众人拿麻绳齐上。
季江南本还云里雾里,这话一出口季江南马上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那个江家女子,现在瞧着是有靠山的。
“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沈云川摇头晃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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