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风定皱眉,觉得有些不妥,“拿豆沙包道歉,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豆沙包不好吃吗?”老者问道。
齐风定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关于豆沙包好不好吃这个问题很容易陷入死循环,师父真的会和他讨论一整天豆沙包好不好吃这个问题。
刚巧,季江南此时正好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里吃包子的齐风定,诺大个大厅空着,就坐了一张桌子,想不注意都难。
“齐风定?”季江南见到齐风定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上次见齐风定的时候,对方可是两招打到他吐血重伤,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正坐在桌子旁边热情的招手,本就是风华绝代的一张脸,笑得阳光灿烂,看着耀眼又无害。
季江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齐风定此人又是个极其单纯的性子,即便是之前在擂台上被伤得很惨,但还是对这样的人升不起什么恶感,倒是和白若飞是一种人。
“季兄弟,上次擂台是我鲁莽了,不明缘由伤了你是我不对,所以我今天就是来给你赔罪的,”齐风定站起来,认认真真的行了一礼,态度十分诚恳,“还望季兄弟不要生我的气了,若是你心头有怨,你砍我两刀,我绝对不躲。”
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有什么气?何况季江南一开始也没打算和齐风定置气,此间缘由过于复杂,就算不是他动手,也有的是人动手。
“齐兄客气了,我并未生你的气。”和齐风定这种人打交道最轻松,不用时时防着对方下什么绊子,两人之间也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能化解的话他当然很乐意。
“这就对了嘛!年轻人之间有什么事情化解不了,做错了事情就学会道歉,年轻人的江湖,还是简单一些好啊!”老者微微一笑,感叹道。
季江南闻言,看向齐风定:“这位是?”
“这是我师父。”齐风定笑道。
季江南大惊,齐风定的师父是谁?那是鼎鼎大名的“笑阎罗”薛临义,六扇门曾经凶名最甚的总捕头,血洗西北道能令小儿止啼的凶人。而面前坐着的老者,头发半白,发挽起木簪,背后挂着斗笠,面容算不上年轻,眉毛也起了霜白,若说这一张脸最出彩的地方,那就是这一双明亮的眼睛,不似寻常老人的浑浊,长须柔顺,脸上常挂着一抹笑容,像一个温和而慈善的长者,看面容已经不年轻,腰背却依旧直挺,直裰木簪斗笠长剑,真真显名士风范,又自带侠客风流。
这样一位人物,不似江乘月的诗书气质,也不似宁不归的缥缈霸气,是一种长剑披靡的洒脱。
想来也是,能说出:“风定也,落日扬帆映绿蒲,白云秋窣鸣箫鼓,何处菱歌,唤起江湖?”这样句子的人物,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单他凭借两百人不到的西北道六扇门强势平定西北道,杀得整个西北道不敢冒头这一点,就足以令人称道。无论他手上杀伐多少,但平定西北道,功在千秋。
季江南肃然起敬,正色躬身一礼:“晚辈季江南,见过薛先生!”
薛临义笑着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才刚坐下,季江南面前的小碟子里就出现了一只豆沙包。
“刚出锅的豆沙包,好吃着呢,快尝尝!”薛临义笑的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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