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替顾廷仪脱了鞋子,宽了外衣,盖上薄被,才钻进被子躺到了顾廷仪旁边。她枕着顾廷仪的手臂,将头埋到顾廷仪的颈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顾廷仪搂着锦瑟的手臂又紧了紧。
“那你睡会儿吧,病中需要多休息,身体才能康复的快。”
“好。”
锦瑟就这么看着顾廷仪,直到他闭上眼睛,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熟了,才悄悄起身。她拿来了自己的药方,仔细回忆着顾廷仪的脉象,想着到底是自己药用的不对,还是顾廷仪有什么情况自己没诊断出来。
又对药方做了些许修改,锦瑟悄悄叫来喜鹊,让她按自己改过的药方重新煎药。
“主子,马车里的东西还在奴婢房里。”喜鹊试探的看着锦瑟的脸色,“奴婢晚上再给您送来?”
“好。”锦瑟点了下头,“我们先不走了,等廷仪大好了,我们再回京。”
“哎,奴婢知道了。”喜鹊俏生生的点了下头,“奴婢去煎药。”
顾廷仪这一觉睡得时间着实有些长,直到晚膳时分才起来用了些白粥小菜。好在顾廷仪持续的低烧褪去了,脸色稍微好看了些。饭后锦瑟陪顾廷仪在园子里走了走,约莫半个时辰,就赶紧回去吃药了。
锦瑟看了顾廷仪的后背,由于没有仪器检验,只能估摸着他有软组织挫伤。锦瑟调制了些药膏,敷在了顾廷仪背后,不过顾廷仪就躺不下去了,只能趴着睡。
一连五天,锦瑟都精心仔细的照顾着顾廷仪,院门都没出过。期间顾廷晓来过一次,没给锦瑟好脸,锦瑟同样也没给他好脸。而且锦瑟还把自己院子里的护卫全部换了,凡是顾廷晓的人一个没留,只让连晋派暗卫轮换值班。
顾廷仪知道后哭笑不得:“你何必这么做,他是我大哥,又不会害我。”
“他不会害你,但他手下是什么人我又不知道。何况安叔叔的身份不能泄露,少一个外人自然多一分保障。”锦瑟振振有词。
顾廷仪无奈的点了下锦瑟的额头:“你根本就是小心眼儿,故意气我大哥。”
“是又怎么了。”锦瑟撅了撅嘴巴,干脆承认了,“气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如果他气的吐血,只能说明他比我还小肚鸡肠。”
顾廷晓确实很气,不过锦瑟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只能生了顿闷气。
倒是胡湘君一直没露面,不过院子里的东西从未短缺,也知道是这位女主人在帮着操持。锦瑟没多过问,她知道顾廷晓的想法,却不清楚胡湘君的想法,但她不想打听,这不关她的事。
有充分的休息,对症的药物,精心的照料,加上顾廷仪身体底子本来就好,不过一星期,顾廷仪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胳膊上的线也拆了。
“以后这里要留一条很难看的疤了。”锦瑟的指尖轻轻扫过顾廷仪手臂上那条蜈蚣似的突起。
“我又不是女子,用不着那么好看。”顾廷仪笑着抓过锦瑟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的什么话,你我夫妻,还要这么见外吗?”锦瑟白了顾廷仪一眼,认真起来,“对了,这几天我想了个法子,等到了西南,你与父亲商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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