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小齐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于洪波明天要去广州,你跟着去看看。”
“哦,是这样啊。师父,你怀疑他跟案子有关吗?”
“跟死者有关联的人我们不都怀疑吗?”
“那倒是?”
“注意不要暴露自己,有要紧的事及时和我联系,另外必要的时候可以请广州警方协助。”
“好,那我去准备准备。”
小齐走后,许长生又叫来了孙怡。
“孙怡,你下午去一趟暨南,仔细核实一下5月25日晚上到5月26日早上于洪波的行踪,一定要非常仔细。”
“师父,你怀疑于洪波跟桑芝兰的死有关?”孙怡第一反应也跟小齐一样。
“我只是想澄清或排除一些疑问。”许长生没有正面回答孙怡的问题。
“哦。”孙怡了解师父许长生,现在师父不多做解释自有他的原因。
就在孙怡走后不久,章睿明就兴冲冲地进来了,他带回的是一个令许长生失望的消息。经过对几个必经路口的对比核实,5月26日凌晨回来停在桑芝兰家附近的那辆车的车主找到了,他就住在提供这条线索的那户人家后面,当天是因为跟朋友喝茶聊天才晚回来的,以前基本上都是下午5点多就下班回家了。他说回来后他就上床睡觉了,他老婆可以给他作证,他的车也是一直停到第二天早上7点多才开出去上班的。当然他的指纹也按惯例提取并做了对比,结果跟二十多年前凶手留下的指纹比对不上。
凶手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来到桑芝兰家的?许长生边想边不由自主地来到了技侦处正在忙碌地筛查视频监控的大厅里。
年过半百的栗墨书局长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里亲自督阵,他深知这个工作的重要性。看到许长生过来,他打招呼道:“许队啊,三天三夜了,上百干警已经对那晚肖东镇主要道路监控进行了连续的排查,对数千名行人、骑两个轮子车子的、开四个轮子车子的人只要能追踪到的都进行了录指纹比对,但到目前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匹配得上的。”
看着栗局长憔悴的样子,许长生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让堂堂一名公安局长亲自操劳这么基层的工作,实在不应该是常态,但本案社会影响实在太大,栗局长也是自己主动要求亲自承担这个任务,他觉得他以身作则才能让下面的干警更加精神百倍地加快这项工作。
正在许长生想着怎么客套一下的时候,栗局长说道:“许队,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凶手就不是从道路进入肖东镇的,要不怎么地也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吧?”
“不从道路进入?”栗局长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许长生,他脑子里迅速浮现出第一次去桑芝兰家勘探现场时的画面。
“我第一天去查看过现场,她们家的房子应该是位于肖东镇最西面靠北的位置。再往西就是一条河,河再往西就是大片的农田,农田再往西或往北就是别的村庄了。哦,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从别的地方跨过那片农田,再过了那条河到了桑芝兰家的?”
“我也没证据,但如果凶手熟悉这一带地形的话完全有可能这么做,这样他就不可能被监控拍到。”
“对啊,熟悉地形的人,这个凶手应该是熟悉白银这一带地形的人!”许长生恍然大悟。
“栗局,我决定马上再去一趟肖东镇。”许长生转身就走。
“让章睿明陪你一起去,那边他熟。”栗局长在后面喊道。
这次许长生让章睿明把车先开到了肖东镇西面最近的那个村子,那个村子跟肖东镇隔着一大片麦田遥遥相望。6月初的麦田里正是冬小麦即将收割的时候,风吹麦浪,飒是好看。
“许队,从这里穿过麦田到桑芝兰家最多也就10分钟,凶手完全是有可能这么走的。”
许长生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那他是怎么到这里的,还是他就住这里呢?”
章睿明说道:“这个村子不大,我们去问问村里人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在这里出现过。”
“这是个办法,走。”
于是他们把车停在路边,往村子里面走去。
走了没一会,就看到一幢挂着“白银县肖东镇庙弄村村委会”牌子的二层小楼房,楼房房顶还插着一面五星红旗,正迎风飘扬,于是他们就走了进去。
“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吗?”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问道。
“我们是白银公安局的。”章睿明把证件给她看了一下。
“哦,公安局的,我是这个村的妇女主任。听说河那边有人被杀了?”
“是有个案子,我们是来走访查找线索的。”许长生回答道,“你们村子里最近有什么陌生人出现吗?”
一听果然是为案子而来,这个妇女明显有点兴奋,说道:“陌生人倒没注意到,但是来过一辆陌生的车。”
“陌生的车?什么样的车?什么时候的事?”许长生连珠炮似的问道。
“那辆车是一个多星期前出现在我们村那块停车的空地上的,开始也没人注意它,后来放了好几天都没见人开走,就有人问那车是谁的,怎么放这么多天也没见开走。”
“这辆车是什么样的?”
“一辆旧的红色夏利车,不值钱的。”
“挂哪里的车牌?”
“哪里的车牌?哦,好像是河A- 什么的,后面不记得了。因为我们这是河c开头的,所以大伙知道它应该是省城暨南市的。”
“暨南市的?”许长生心里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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