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沉闷声响起。
「大爷你…」杨悔在毫无防备下,再度尝试了男人之痛。
「咚!」沉闷声再度响起,两次失误之后,大爷终于在第三次一跃而上,趴在杨悔头顶之上,裂嘴一笑。
杨悔交叉着脚,原地扭拧着,哀怨地向大爷说:「你下一次要上来时,跟我…讲一声就可以了,我抱你上去。」
「呜。」大爷不以为然地应道,然后指了指被烤熟的烈虎。
「…」
就这样,负伤的杨悔顶着大爷,拖着烈虎,流着血,伤着心地踏上归途。
「杨悔!」笑笑远远见到他时,鼓着腮,跺脚嗔叫。
「怎么又伤着回来,你真的当我是万能的吗,要是伤太重怎么办!」笑笑隔着数十丈已经开口大骂着。
「不会啦,这些小伤死不了人。」杨悔无奈苦笑着,心想这丫头太神经质了点,又不是第一次受伤,每次总是神经兮兮的大呼小叫。
笑笑快步走向杨悔,当走近时发现他胸膛前那道狰狞的伤口后,皱眉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小伤?既然是小伤,那我就不用帮你医治了,等它自己好吧!」说罢,竟然真的转身便回到院中。
「喂,你还真的不理我…啊…痛…痛…」杨悔没有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想追赶上去时却又扯动伤口,痛得低头连叫。
笑笑听到杨悔喊痛的声音,停下脚步片刻,回头说道:「活该!」然后继续回到院中。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杨悔看着笑笑离开的身影,脑海中不禁想起了自己父亲说过的一句话:「世间女子都是变幻无常,切记与之较真。」
「父亲,你说的真对!」杨悔仰天慨叹道。
笑笑气冲冲地回到院中,正在庭园中整理药材的余宫秋微微一笑,说道:「是谁又惹着笑笑了?」
「哼!还有谁,杨悔那家伙每次都弄到伤痕累累,每次都要我帮他治疗,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去帮他了,不然他每次都以为一定能有人医好他,早晚出事!哼!我回房睡觉!」
「笑笑…」笑笑很快便冲回房中,「年轻吗?真怀念啊…」余宫秋看到这一幕,不禁轻叹一声。
「余婆婆…帮帮我…」不久后,杨悔终于回到院中,血虽然止了不少,但伤口撕破得厉害,他只好向余宫秋求救。
「你这孩子真没有分寸,就算是村中离俗境的成年人都不会去单挑一只离俗境的烈虎,你胆子可真大,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余宫秋一边观察着伤口,一边责骂道。
「余婆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这样说,但是只有不断的挑战,才会成长,我不想在安稳中成长,我父亲曾经说过,温室中的小花永远不能对抗风雨,石缝中的野草却能迎风挡雨,甚至撑开墙壁,昂然成长。」杨悔以坚定的眼神与余宫秋对视着。
「是吗…」余宫秋静静地看着杨悔,她第一次发觉这小孩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那我希望你能经得起风雨,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余宫秋在说话期间已经替杨悔包扎好伤口,以白布抺手后,语重心长地说着。
「嗯,我自己的路我会自己决定。」杨悔坚定地回答。
「对了,这段日子我会离开一下,你替我照顾好笑笑,知道吗?」余宫秋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悔说道。
「这…她刚刚才生我气了。」杨悔苦笑道。
「放心吧,她没在生你气了,这几天不要太过深入赤炎林,在外边修练就好了,切记。」余宫秋语气突然一转,变得异常认真。
「好,我答应你。」
杨悔知道余宫秋并非常人,既然有了她的嘱咐,自然不会过问,也不会尝试去一探究竟,毕竟如今最需要的是提示自身的实力。
余宫秋交待好了以后,便低头收拾整理草药,没有再理会他,杨悔也不作打扰,抱手道谢后便转身离去。
待得杨悔走远,余宫秋原地一踏身,蜻蜓点水般点地,跃过十数丈,立于屋顶之上。回头看了一眼院中后,数个飞跃便消失于这片村庄之中。
与此同时,原本沉睡中的大爷缓缓睁开双眼,黑色的眼珠慢慢地转化为淡血红色,眼光直视看着余宫秋消失的方向一眼后,再缓缓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夜风掠过长空,星月辉映相照。
「百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固执。」一道沧桑无比的声音在赤炎林中回荡着。
「伯千忧,你为封印这血浮屠,强行禁固赤炎林百年岁月,如今昔逢噬月之时,我必定破阵而出。」来者正是余宫秋,此时的她没有平日的和蔼亲善,一副挺拔的身躯,英姿飒爽,就连脸上的皱纹也收减不少,脸色红润鲜明。
「没用的,虽然如今你我同在聚灵之境,可是我当初已成就成虚境,领悟大道之深,非你能及,放弃吧,而且我封印这血浮屠是为了世上苍生,你又何苦呢?」
「我苦苦修练百年,终成聚灵之境,心中之恨不报难咽恶寑!」说话期间,余宫秋把手中木杖从中分开,中间亮出无数幼细针孔。
「罗刹针吗…」伯千忧淡然看着余宫秋,大手一挥,在身前凝聚一道幻虚光镜。
「去!」余宫秋一声响起,转动木杖上的机关,顿时千万如丝幼针并齐射出,直飞伯千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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