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隶见凌道开口便静了下来,一个二个眼巴巴地朝他看去。
凌道环视众人一眼后才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又脸色一变,厉声向杨悔说道:“原本在奴隶狩猎上,我已经买通了马风,他会将我们安置到一处比较安全的区域,现在可好,都因为你们两个,马风一定会故意将我们安排到最危险的地方!”
“就因为这样,你就由得马风把你的同伴杀了也没所谓?”杨悔没有被凌道的厉声所吓到,反倒巍立在帐篷中央与其对视。
“同伴?哈哈!”凌道恍若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有实力的人才能算做同伴…你们?现在不止没帮上忙,还惹上了大祸,后天奴隶狩猎上,我们生机渺茫,这一切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就算没有后天的那场奴隶狩猎,你们又能活个几天?为什么就不能控制主导权,奴隶狩猎上谁胜谁负还不好说!”杨悔反驳道。
杨悔所说不假,这奴隶集中营便是予各兽族戏玩的存在,这帐篷内的人无不是经过大大小小的奴隶游戏才活下来的。
但是人总会被眼前幻想的美好所蒙蔽,他们能活到现在,自然相信下一次的奴隶戏游中也能侥幸胜过,但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一阵自我欺骗,只要奴隶集中营一日存在,他们都会有死的危机,杨悔此言一切,众人皆是沉默不言。
凌道虽然也知道杨悔所言非虚,但脸子总觉得挂不住,握紧拳头后忽地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这样说我们就会放过你了?你又怎知道我们会活不过?”
“对…对…你又怎知道我们会活不过?”
“没错,以我们的实力,要活下来不难…”
“他一定是转移视线,别给他得逞了!”
众人纷纷芸芸,但说起话来明显没有什么底气,更多的像是想透过说话给自己壮胆。
“活下去?你们真的能继续活下去吗?沦为玩物的你们只能每日偷的苟且,这样又有意思吗?”杨悔看着这些已经堕落的奴隶怒喝道。
一时间,帐篷内雅雀无声,杨悔的一言一字都敲动他们死水般的内心深处,不幸的是他们已经安于这种状态,他们没有勇气去改变。杨悔说的是事实,那又如何?谁又能反抗如此强大的敌人?
杨悔见众人沉默不语,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反客为主,寻找机会逃离这片大陆吗?”
“你!”凌道脸色骤变,上前拉着杨悔的衣服,然后又转头看了帐篷的帷幕的方向,发现没有其他人才安心下来,又将杨悔扯到身前说道:“你疯了吗?竟然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说话,如果被营中守卫听见,我们都得死!”
杨悔挣脱开来,轻叹一声便不再说话。
自己并没有任何威信力,说出这些说话自然也难以令人信服,只怪自己能力不足。
杨悔叹了叹气,便拉着月儿到月庭的身边坐下,这个时候,凌道又说:“如果你还有点人性的话,就给我离开这里,就去三十六帐篷!”
“你说什么?”杨悔停住脚步,冷眼朝凌道看去。
凌道被他看得心中一凛,为了维持老大的形象,强定心神后继续说道:“只要你离开这个帐篷,马风肯定就不会针对我们,我们是无辜的,不该为到连累。”
杨悔紧盯着凌道说:“凭什么?”
凌道同样笑了笑,说道:“凭什么?凭我们人多。”
凌道说罢,帐篷内马上站起了好几个人,接下来更是如潮涌般越来越多人附和起来。
“你要我们去别的帐篷,难道就不怕连累其他无辜的人吗?”杨悔冷声说道。
“别跟他废话,赶出去就是了!”
“对,这小子牙尖嘴利,只会逞口舌之强!”
“……”
骂声再次响起。杨悔看着这群失去灵魂的奴隶摇了摇头,良久后说道:“好,我走,月庭和月儿留下吧。”
月儿早就对这群奴隶厌恶非常,又怎会留下,随即说道:“我跟你走。”
至于月庭,她得罪了马风,凌道更不敢将他留下,于是便将他们一并赶走。
奴隶集中营内,虽然只是奴隶集居之地,但如世道一般,一样是用实力说话,实力较高的帐篷老大能随便将一些弱者、伤者、不要的人驱赶至其他实力较弱的帐篷中,而那些帐篷的老大只能闷哼一声便忍了下来,实力摆在眼前,又能说些什么。
接下来,杨悔等人被驱赶至奴隶集中营内最弱的一个帐篷,三十六帐。
这个帐篷没有杨悔想像中的挤拥不堪,反倒只有零仃的十个人不到。杨悔和月儿扶着受伤的月庭走了进去,三十六帐内的奴隶见有人来到投来奇异的目光,随便他们做了一个杨悔没想到的动作,帐内的几个人纷纷站起身子,上前搀扶受伤的月庭。
“谢谢你们。”杨悔顿感心头一暖,没想到这三十六帐中还是有点人间温暖。
其中一个扶着月庭的小伙子讪讪一笑道:“没什么好谢的,在我们三十六帐中,都是等死的人,能过一天就一天,帐内的都是兄弟姊妹,大家能帮就帮,也不枉这仅余的日子。”
杨悔看了看这小伙子,黑黝黝的皮肤,瘦弱的身板,活像个黑猴子,不过他说的话却是一个真正的人会说的。杨悔朝他一笑后,便相扶着月庭到一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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