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又冷静的字眼,却让顾少卿瞬间黑眸眯起,沉沉浮浮着明显而浓重的警告:“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那又如何?”
突然朝天的一枪,让不少人手中差点走火。
却依旧看着他挺拔的身姿,用好听却透着深刻偏执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咬着:“今天只要有你们陪葬,就算是让我死在这里也算是值了,我……”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姓坤?”
突如其来的温凉嗓音,让场面安静了那么一瞬。
所有人的视线挪移了过来,唐孟的更加玩味,如她所言的启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怀暖告诉我的。”
盛怀暖?
谁也没有想到过的答案。
或者是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当然,她比我还要更早的发现你的异常,或者是说发现你对祁睿锋的恨。”一张精致白嫩的脸蛋微笑:“坤沙,二十年多前祁伯父捣毁的金三角地下组织的幸存者,当年你只有五岁,是地下组织幕后老板的独生子,你当年是被你父母藏在暗格里才躲过一劫的,不过你却亲眼看着你父母的死,我说的对吧?”
在风中,男人已经挺直了脊背,每一块肌肉都能够看到蓄势待发的紧绷,暗沉下来的眸密不透风的紧锁在慕酒甜的身上:“这是你调查出来的,还是她?”
“你觉得呢?”
“她。”
疑问的话却用着肯定的言语。
慕酒甜有些好笑,睨着他:“对,当年带队的人是祁伯父,不过闯进你家的却不是他,所以你去巴黎是为了找当年组织里的人询问这件事的原委对吧。”
“你恨祁睿锋,不……应该是说你恨的是当年害死你全家的祁伯父,当然在你的心中,父债子偿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歪歪头:“我说的应该还符合当年事情的真相吧,坤沙先生。”
唐孟,或者可以称呼其为坤沙,捏着枪的大掌几乎都要按捺不住,却低哑的笑:“既然盛怀暖已经查清楚这一切,那为什么还要出国,她难不成不清楚单独留她这么心爱的男人在国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更何况,她还将……”
戛然而止的话,再配上渐渐深不可测的黑眸。
“看来你是发现了。”慕酒甜颔首,今晚的风有点大,将她的长发吹散,却有着股凌乱的美,混合着她身上的温凉沉静,笑声夹杂在风中:“没错,她的确是故意将电话号码给你,让祁睿锋能够有无数的借口和理由和你见面,甚至还能够给你提供一定的时间来做准备……或者是我说的再清楚点,盛怀暖早就预料好西城区会有这么兵戎相见的一天,今天的所有,都是她算计好的结局。”
“你再说一遍。”
突如其来的嗓音不属于唐孟,几乎全程保持着沉默,似乎对唐孟到底是唐孟还是坤沙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的祁睿锋呼吸在这么一瞬间粗沉了下来。
黑泽的瞳孔墨黑到倒映不出任何画面,直直的看向慕酒甜,薄唇轻启,每个字似乎都是从唇齿间咬出来的:“什么叫她预料好的,她是故意的?”
距离不算近,但慕酒甜还是能够清楚的看见祁睿锋脸上翻滚出的慌张和强行按捺下来的崩溃,是她从未见过的。
但真相就是这样,慕酒甜不介意摆清楚在祁睿锋面前。
讥笑:“什么时候祁少的听力退化到听不懂人话的地步?你不会不知道,怀暖比谁都清楚唐孟对你的恨,她不让我知道却给唐孟电话号码,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你在搜寻不到她之后去找唐孟,从而被报复。祁睿锋,怀暖她不爱你了,她想让你死,只有你死了,才不会继续纠缠她。所以她借唐孟的手,用她的下落为饵,用你的真情为钩,设计了今天你必死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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