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嫁给祁睿锋。”
……
等到一壶茶快要见底,盛怀暖才略带嫌弃的看着已经不澄清的茶汤,没了继续的兴趣,将杯子随手放在桌面上,对上慕酒甜的视线,彻唇一笑:“怎么了?”
“你这是要釜底抽薪?”
“不算。”她摆摆手:“这火不配合我,我就只能够盼望着薪争点气,也省的我布局半天不见成效。”
慕酒甜发觉自从盛怀暖回国后,胆子是越发的大,平日里在祁睿锋面前掩藏的不错,可到了私下里眉眼间弥漫着的都是极薄的挑衅,挥散不去。
在阳光下蹙眉,她精致的脸蛋就算蒙上一层光线也抵挡不了语气中的轻薄:“怀暖,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如果事事顺着你的心思成了,这还皆大欢喜,可如果不成……”
祁家反噬,就连祁老恐怕也不会继续站在盛怀暖这方,不要说是被利用的莫家,恐怕就连盛家都难逃连带的责任,戚家和唐孟的结果更是无法想象。
盛怀暖这是将所有能够利用上的人脉都放在这一棋盘上作为棋子,可作为执棋者,何尝不是到了力穷势孤的地步。
所有的念头在心尖上转了圈,最终吐字:“你想好了吗?”
手指紧了下,再抬眸,盛怀暖脸上绽开明媚的笑意,丝毫不见黯淡:“如果不成,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呢,小酒甜,你就让我试一次吧,不试一次我这辈子……都不甘心呢。”
自从那天开始,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说盛家小公主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和祁睿锋重归于好,甚至她一改往日的娇蛮任性,乖顺端庄的就像是名门淑媛。而且听说盛家小公主似乎还怀了祁睿锋的孩子,都快四个月大了。
因着基地的事情,祁睿锋连着三天都未回家,还是临走前换好的那身黑衣黑裤,皱褶的痕迹,还有着微乱的短发,在一丝不苟的别墅中显得有少许的违和。
单手插在口袋中,不过是三天,原本清冷干净的别墅里莫名多了点小女孩家的小玩意儿,沙发上俏皮颜色的抱枕,角落里的鲜花还有随意扔在桌面上的小说和零食,无声无息却又显然易见的侵占着他的空间。
男人的手指捡起抱枕,柔软的内芯,干净洗衣液的味道,突然眼前闪过一张在光影交错中精致而娇媚的脸蛋,挽唇朝他笑的模样一如往昔的张扬干净。
愣了下。
“先生,您回来了。”
仿佛烫手般,下意识将抱枕扔回到沙发上,按了按眉心,祁睿锋嗓音低沉:“恩,她呢?”
没指名道姓,但别墅里谁不明白说的是谁。
立刻笑了起来:“盛小姐早晨说是去找慕小姐喝咖啡去了,这两天她总是去找慕小姐,等到晚饭前才会回来。”
喝咖啡?
眉心下意识的紧蹙,难不成她不知道孕妇是不能够喝咖啡的吗?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刚准备拨打电话,警卫员便走进来喊了声“报告”。
“说。”
“老首长请您回老宅一趟,说是有事找您。”
爷爷?
电话正巧拨通了,那头懒懒散散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中:“怎么了?”
“在哪儿呢?”
淡漠干脆的性子就算是隔着电流也能够感觉的清楚,盛怀暖瞧了眼对面的慕酒甜,莞尔一笑,却言语很是惊喜乖顺:“和小酒甜在外面小聚呢,你解决完基地的事情了?那我现在就回去陪你呀。”
从未有过的以他为先。
就算是当初她为了追求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时候,也从未因为一通电话舍弃和慕酒甜的聚会来找他。
有种诡异的满足感,反反复复的在心头盘踞叫嚷,就像是汲取罂粟般,蹒跚迈进一点后便妄想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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