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落柔阴鸷犀利的双眸紧紧盯着小宫女的脸,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在划在她的皮肤,宫女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慕落柔的目光转到她白皙的小手,须臾之后,脸上露出一抹邪异的笑,“抖什么,本宫有这么可怕吗?”
宫女慌了神的答:“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
“知什么错?”慕落柔阴沉的眯了眯眼,“难道,连你也要反本宫?!”
她的一声暴喝,吓得婢女直接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泪水噼里啪啦掉下,“娘娘,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求娘娘饶了奴婢!”
一时间,百翠宫的其他宫女太监也全都“扑通”跪倒地上,宝珠见状,立马也跟着照做。
慕落柔冷眼睨着周围跪倒的一片,突然“哈哈哈”地大笑出声,横臂一指,精致的五官狰狞成一团,“怎么,你们全都怕我?怕我就对了!我告诉你们,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我想让你们活你们就能活,我想让你们死,你们一个个立马都得去死!”
“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宫女太监们屁滚尿流的连连答应。
见状,慕落柔扬起下巴,得意又猖狂的大笑,眼睛里几乎笑出泪来,“慕心雅,你看见了吗?现在本宫乃是万人之上的娘娘,就算你活下一命又怎么样,你是被通缉的死囚犯,人人喊打,想打败我,下辈子吧!哈哈哈!”
慕落柔简直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一时整个百翠宫被恐惧和不安团团笼罩,人心惶惶。
忽然,慕落柔止住发狂的笑声,用力眨了眨眼,把泛出的泪花逼回眼眶,眼神古怪的扫一眼满地的碎片,脑中闪过一个恶毒的想法。
“你们不是要对本宫聊表忠心吗?”她阴测测的笑了,这笑容让人看了简直脊背发凉,“本宫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
说完,她重重踢一脚跪在面前的小宫女,冰冷的声音道:“快,把你的鞋袜脱了。”
宫女肩膀一阵剧痛,听见她的吩咐,丝毫不敢耽搁的脱掉鞋袜。不过,叫她脱掉鞋袜要干什么?
“现在,本宫要你,绕着这里走一圈。”慕落柔恶毒的话语回答她的疑惑。
小宫女顺着她指的望过去,随即魂飞魄散的瘫在地上——她竟然要她……光脚踩着瓷片走一圈……
此言一出,不仅小宫女被吓到了,其他太监宫女也全都目瞪口呆,宝珠心里也咯噔一下,慕落柔竟然这般心肠歹毒,如此变态的惩罚他们这些下人?!
“娘娘,求娘娘放过奴婢……”小宫女害怕的哭了,跪在地上可怜的央求。
“你敢不听本宫的命令?”慕落柔恶狠狠的瞪着她,脸色比墨还黑,“信不信本宫挖你的眼,断你的手足?”
小宫女一下子瘫了,恐惧的睁大眼睛,不要,她不想被断手断手,挖掉眼睛……
绝望的放弃求饶,一边凄惨的痛哭一边爬向瓷片——她的腿早被吓得走不动路了。
爬上锋利的瓷片后,随着她每往前挪一点,她的手掌、脚上、身体就被扎上无数的瓷片,深深的刺入她的血肉,很快一路便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呜呜呜、啊啊啊!”小宫女凄厉的哀嚎不绝于耳。
慕落柔听在耳里,心里是无比得畅快,哈哈哈,她最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模样了,小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挑唆娘亲,借娘亲之手去惩罚那些她看不惯的下人——谁也不许比她有更白皙的肌肤,谁也不许比她笑得更甜美。
现在看来,亲手惩罚要比借他人之手愉悦百倍千倍!
就算现在其他太监宫女心中恨毒了她,她也毫不在意,谁让她是主子呢,主子永远可以任意妄为!
“你跟着接上!”
慕落柔葱葱玉指一指,另一个婢女也只能硬着头皮啜泣地爬过去,就这么一个接一个来。
很快,百翠宫便上演一出血腥残酷到极致的大戏,而这场戏的主导者——大名的柔嫔娘娘慕落柔,则惬意地坐在椅上,看着这些个跪着爬的“畜生”大声发笑。
宝珠已经吓呆了,虽然她排在最后一个,但看来也跑不了这个变态的酷刑,她可不认为慕落柔会因为她跟她有十几年的主仆情分而放过她——现在的慕落柔,简直就是个疯子!
以前她担着名门闺秀的名声时,至少伪装得一丝不漏,明面上对待下人都和善的不得了,天冷时还亲自送棉被棉衣给街上的乞丐,所以京城一直盛传丞相千金不仅美貌有才,还有一副菩萨心肠的美谈,所以当年废太子元轩对她爱得痴迷……
现在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但是,宝珠也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啊,她才不想当个残废呢,眼珠一转,她咬咬牙,匍匐着爬到慕落柔的椅子边。
“娘娘。”宝珠可怜兮兮的轻唤,眸里已盛上泪水。
慕落柔原本正看得起劲,听见她的声音,脸色一冷,“什么事?”
“宝珠自打相府里就伺候了娘娘十几年,当年进宫时夫人对宝珠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宝珠——”
“再一堆废话,本宫割了你的舌头!”慕落柔不耐烦的甩了个脸色。
见套近乎失效,宝珠一咬牙,脱口道:“娘娘,您快收手吧,此事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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