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房子毫无生气,四处都是空荡荡黑漆漆的,寂静得像个能吞噬一切的魔窟。
穿行在那条挂满家养小精灵头颅的长廊,雷古勒斯皱着眉挡住了海伦斯的视线。
他用咒语点亮了大厅,邀请大家在客厅坐下,唤来克利切招待客人。
沃尔布加听到响动出来查看,在望见小儿子的刹那,眼底迸出欣喜的光芒。
“雷……”
被护在雷古勒斯身后的海伦斯从他的肩膀上悄悄探出头,沃尔布加精致的面容瞬间扭曲起来,她有些痛苦地捂着脑袋,像是在隐忍,最终还是爆发出尖利的咒骂。
这一波属实是物理层面的音波伤害,虽然雷古勒斯迅疾地捂住了她的耳朵,但海伦斯仍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嗡鸣。
普林斯不紧不慢地在自己、妻子和妹妹身上加了一层隔音咒,然后泰然自若地从袖子里掏出了……
一幅缩小的斯内普教授画像。
他用咒语把画像调整到和真人一样的大小,用手扶着立在自己身旁。
挂在墙上的布莱克先祖的画像也一一苏醒,都开始吵闹起来。尽管现场一度混乱,海伦斯还是差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一幕像极了在激烈干仗中不敌,互相祭出“祖宗”的“遗像”加入战斗,进行玄学攻击的操作。
当然不敌是不可能不敌的,在怼人方面西弗勒斯从没有输过,更何况是双倍的西弗勒斯。
雷古勒斯向母亲告知了自己的婚事,沃尔布加依旧用她那和恶婆鸟叫声一样魔音震耳的嗓音疯狂地输出着各色恶毒的辱骂,普林斯、雷古勒斯、小巴蒂和西里斯几人把海伦斯和奥塔挡在身后。
海伦斯心安理得地站在战斗的最后方,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仔细的观察着沃尔布加的一举一动。
雷古勒斯冷着脸沉声打断沃尔布加的谩骂,小巴蒂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魔杖,普林斯和斯内普“兄弟”俩则充当口头激战的先锋。
“我假设你的脑子没有被蜷翼魔享用,烦请你略微转动你脖子顶着的那个既不华丽也不实用的疙瘩思考一下……”
“噢,真是抱歉,让你使用被血统思想糊死的大脑,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与沃尔布加用“卑劣”、“低贱”、“肮脏”等词汇拼凑的攻击性话语相比,两位西弗勒斯的语言就显得更具有艺术性了。
只不过在音量这方面,沃尔布加绝对碾压全场。
“她压根不配做布莱克夫人!!!”
奥塔有些担心海伦斯会难过,小姑娘倒心态良好地抖了抖耳朵,压低声音和她吐槽道:
“虽然西里斯和布莱克夫人不像母子倒像仇人,但不得不说,单论嗓门这方面,他们可真算是一脉相承呐!”
奥塔被她一向走偏的关注点惹得哭笑不得,西里斯则嫌弃地顶了一句“谁和她像!”
“她不会做布莱克夫人,她永远不会冠上这个实际上是华丽的枷锁的姓氏,她只会是她自己。”
雷古勒斯坚定的话语掷地有声,他垂首望向自己的母亲,紧绷的面容棱角分明。
“您放心,独一无二、永远高贵的布莱克夫人,只会有您一人,母亲。”
沃尔布加不可置信地望着从未如此忤逆过自己的儿子,恍然发觉,那个乖顺的孩童,在她不知不觉间已然长成了一个如此挺拔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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