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粮撞了杜雷斯,杜雷斯却一点都不生气。
看见张粮身后的五六个年轻混混,反而一下子勾起了杜雷斯的回忆。
原来三十年前,杜雷斯刚到南海市的时候,也曾在这条小巷子里被人追杀过,幸得一大婶所救,才逃过一劫。
后来,他发达了,便时常来这看望那位大婶。
碰巧今天他又是过来看望那位大神的。
一切都是缘分啊!
所以杜雷斯就把张粮给救,还给他几千块钱。
可张粮也没打算白拿杜雷斯的钱,就临时帮杜雷斯算了一卦。
说杜雷斯今晚有血腥灾。
生死存亡,命悬一线,就在今晚。
告诉他今晚一定不要睡自己的房间。
当时,杜雷斯没有在意,以为张粮胡编乱造的。
但他生性多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晚上他还真去了客房,让他的替身睡在了自己房间。
现在想想,杜雷斯都是不寒而栗啊。
“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杜雷斯对肖峰等人说道,然后就走进了房内。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张粮问道。
“刚楼下问的!”杜雷斯坐下来淡淡的说道。
“小兄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杜雷斯看着衣衫不解的张粮好奇的问道。
“我在等你啊。”张粮淡淡的说道。
杜雷斯一惊,道:“等我?怎么小兄弟你知道今晚我要来找你?”
“当然,今天下午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听了张粮的话,杜雷斯不寒而栗,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任他江湖闯荡三十年,再好的心性,也会被张粮的话给震到的。
去祸避灾,逢凶化吉,难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能未卜先知。
“近些年,我青帮日渐衰落,帮内矛盾日渐激化,所营产业日渐亏损,所占地盘日渐流失,往先生指我以明路。”杜雷斯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抓着张粮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张粮拍了拍杜雷斯的手,让他不要激动,示意其先坐下来。
杜雷斯坐下来,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目光坚毅,清澈透亮,虽然年轻,骨子里却散发着能稳定人心的气场。
“现今南海,八雄分据,表示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互不相侵,实则却是激流暗涌。”张粮坐在杜雷斯对面淡淡的说道。
“先生你刚来南海为何会有如此的感触。”杜雷斯有些吃惊的说道。
“天下大势,和久必争,这都是自然法则,未来的南海恐怕又要腥风血雨。”张粮说道。
“先生虽是局外人,但对南海道上的形势却看得很透彻,先生说的不错,目前南海市和平局势已经打破。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而这场战争的导、火索就是城东。”杜雷斯说道。
“城东?”
“嗯!”杜雷斯点点头继续说道:“确切的说是城东改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城东改建,这几千亿的利益,这七大势力谁会放过,这场争斗很可能就此改变南海格局。”
“既然杜爷对当前形式如此了解,还要我张某人多些说些什么呢!”张粮淡淡的说道。
“抢占先机,未雨绸缪的道理杜某自然知道,但面对现如今复杂局势,我杜某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该从何下手啊。”
“你的困惑,说来听听。”
“自从洪门项问天坐了盟主之位后,就开始处处打压我青帮,甚至联合三合会威胁其他帮会,不让其他帮会与我们青帮往来,现在的青帮已是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地步了,就等着他们慢慢的蚕食了。”杜雷斯感伤的说道,然后他又突然站了起来,俯身一把抓住张粮的手激动的说道:“现我青帮命悬一线,张先生你神机妙算,望先生指杜某以明路啊。”
“帮派兴盛本事自然定律,我不该插手,但杜先生既然跟我有缘,我就破例这一次。”说道这里,张粮突然站了起来,拍拍杜雷斯的手臂,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流光溢彩、车水马龙,他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种坚毅冷峻的情绪。
这种情绪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后便消失了。
他缓缓的转过身严肃的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人能改变你的困局。”
“此人现在何处。”杜雷斯激动的说道。
“就在南海。”
“我如何能找到他?”
“招婿!”
三天前,东海市,逶迤山,青云道观,青云殿内。
一中年妇女,立于大殿之内,望着墙壁上雕刻的剑谱,淡淡的出尘。
这时,一年轻姑娘,手持一把长剑,气喘喘的跑了过来。
“小姨,我爸来电话了,让我今天就回去。”年轻姑娘手握长剑急切的说道,她额头还冒着点点汗珠,像是刚练剑过来。
“那就回去吧,你爸年纪大了也需要有人帮他。”中年妇女看着墙壁淡淡的说道。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年轻姑娘咬唇说道。
“不了,外面的是是非非都已于我无关,我在这里挺好的,你就一个人回去吧,你的素女剑法初成,内力尚浅,回去后还要多加练习。”中年妇女看着墙壁继续说道。
“可是,我爸这次有危险,前天还被刺杀了。”年轻姑娘激动的说道。
“他没事吧。”中年妇女突然转过身,上前一步紧张的说道。
“他没事,不过,死了一个替身。”
“没事就好。”中年女子后退了几步淡淡的说道。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开吗?明明就很在意,为什么装作不在乎呢?当年也不是你的错啊,也不是我爸的错,你为什么不能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呢。”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你走吧。”
“…”
年轻女子一脸委屈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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