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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千殇看了看杯中之酒,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放至酒中没一会儿,银针果然变了色,就在众人眸光大变时,他突然爽朗的笑出声来,同时也引来众人不解疑惑的目光。
离千殇将银针放至桌面,轻松的口吻笑道:“没想到姑父在宫中的耳目倒是不少,哪怕是酒中下毒这样的事情,姑父也能了如指掌。”
听见对方左一个姑父,又一个姑父的称呼,反倒是坐在凤椅上的皇后娘娘极不自然,眼前的翩翩少年确实俊美绝伦,可是一想到正是这个侄子杀了她大哥和长侄,她这心中的怨恨就难以平息。
再则,她所出的长公主碧萝竟然执意要嫁给她这位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的皇侄,才着实令她头痛不已,此刻侧眸看看坐在右座往下第三个位置的碧萝公主,此刻她正眼巴巴一瞬不瞬的盯着俊美绝伦的离千殇,面色绯红,眸露春光。
虽然离千殇笑着说话,并无责怪之意,可是话中有话,却是让南宫昭威的颜面受损,不由迁怒于人,将恼怒之气冲着刚才那婢女发去。
“吴孜王杯中之酒是你端来斟酌的,必然与你脱不了干系,说……你是哪一宫的?”南宫昭威低吼出声,她的话不禁让跪在地上的碧珠微颤连连,就连坐在凤椅之上的皇后娘娘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皇……皇上,这丫鬟是臣妾宫里的人,今日看着永和宫人手忙不过来,臣妾特意让她去帮忙,无论如何她也没有胆子敢在吴孜王的酒里下毒呀,这件事情还请皇上明查秋毫。”
离水君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这件事情的发生也未免太巧了,她和离千殇虽为姑侄,可之间的仇怨却是众所知,如果说是她在酒里下了毒,想必任谁都一定会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看着皇后急急地与此事撇清关系,坐在另一侧的太后娘娘也出声了:“哀家看来这件事情必然没有这么简单,皇后母仪天下,贵为一国之母,前些日子还在和哀家商议与吴孜国和亲事宜,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没有头脑的事情,这件事情其中必有蹊巧,还请皇上明察。”
听见太后娘娘帮自己说话,离水君松了口气,脑袋连连直点,附和着应道:“太后娘娘说的极是,臣妾早在十六年前便是东璃国的人了,凡事自然以东璃国为重,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出令皇上和东璃国蒙羞之事。更何况……吴孜王怎么说都是臣妾的皇侄,臣妾怎么可能对他起杀念?”
坐在一旁的离千殇脸上始终保持着轻松的浅笑,仿佛这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差点中毒身亡的人也不是他。
反倒是坐在龙椅之上的南宫昭威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尴尬、难堪、愤怒、懊恼全都写在脸上。
他怒瞪向跪在大殿内的碧珠,咆哮似的低吼出声:“今日吴孜王首次来访我东璃,却闹出这般的大笑话,让朕情何以堪,你这贱婢与此事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来人,拖下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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