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羽息是驯养鸟兽的大行家,他以鸟兽当作兵刃来攻敌,便如同文岳使用玄铁青剑和真气一般,文岳若想取胜,斗得过羽息不难,难的是毕方鸟那一关,先前毕方鸟两次坏事,并非是这生畜护主,而是得了主人命令,羽息不允文岳使用玄铁青剑,也是怕玄铁青剑锋利,将毕方鸟打伤。
文岳既知毕方鸟亦是对头,出手便不留情,就地一滚,避过两只毕方鸟的扑啄,起身之际顺势挥动柳树枝,将另外两只毕方鸟打开,跟着一个箭步斜窜到羽息面前。羽息急忙举起树枝向文岳打去,文岳左手用力一推,一股真气散出,登时将树枝弹开,右手柳树枝跟着向羽息头顶劈落。文岳举起柳树枝劈落羽息头顶这一下手法虽然极快,但身后进攻的毕方鸟也是奇快,文岳料知若是柳树枝劈中羽息,自己身上也难免被毕方鸟啄痛,但他求生心急,顾不得这些,宁可挨毕方鸟啄击,也要先收拾了羽息再说。只听“啪”的一响,紧跟着又听“刺啦”一声,那“啪”的一响是文岳将柳树枝打在羽息头顶,那“刺啦”一声是一只毕方鸟啄到文岳左肩,将文岳肩上衣服扯下一块。
羽息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柳树枝一下,这时只痛的眼冒金星,一时不知该向何处逃窜,文岳趁机运出“光影剑法”,手中柳树枝唰唰唰唰劈打,片刻间已在羽息身上、脸上打了数十下,只将羽息打得向陀螺一样原地打转。
空中盘旋的毕方鸟见主人有难,虽然不得命令,也成群的冲下来向文岳啄击,文岳顾不得再理会羽息,忙向一旁躲避。
羽息这时才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只觉浑身酸痛的厉害,心头大怒,右手干脆将树枝丢掉,双手一起举起来挥动,向毕方鸟下令,群鸟看见主人手势,纷纷冲到空中盘旋,霎时间空中红压压的飞起一大片群鸟,若是旁人见了,定是大感奇观,但文岳一见之下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想:“这可如何是好?”
群鸟中忽然飞出来几只,对着文岳扑击过来,文岳待要挺起柳树枝反击,另有几只毕方鸟飞过来啄击文岳拿柳树枝的手臂,文岳只得俯身向一旁躲避,正要起身反击,先前飞动的毕方鸟又一下子飞到空中,空中同时又有几只毕方鸟俯冲下来替补。群鸟如此相互支援,有攻有守,文岳一时倒也奈何不得,只得在地上来回翻滚躲避。文岳心头惶急,情知如此斗将下去,即便自己真气再盛,也总有用尽之时,而群鸟遥相呼应,斗多久都不觉得累,羽息以逸待劳,更是不觉得累,如此拖延下去早晚是自己落败。
文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瞥间忽见攻下来的几只群鸟随着俯冲之际并未煽动翅膀,双翅都是平平整整的自然张开,再去瞧别的毕方鸟,都是张开翅膀自然飞行。文岳见到毕方鸟的翅膀,立时想到那晚白术所说,从翅膀的朝向能看得出来禽兽的心情,眼下群鸟的翅膀既没有朝上下左右任何一个方位变动,便说明群鸟没有心情,只是依照主人的意思办事罢了。
想明白了此节,文岳一下子有了取胜之道,对着羽息大声吼道:“小兄弟莫怪,这一场比试看来是我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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