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狐疑地瞅了瞅那红衣绝尘而去的背影。
就带这一些人,也不可能是平叛吧。
这是要去哪?
祁北暗自嘀咕了一句,思考了一下,转身足尖一点,尾随而行。
……
数日前,盛京城,慎刑司。
“不是我,我没有谋害皇嗣,我根本不知道吴贵妃怀孕了,我是无辜的。”楚若凤神情恍惚,喃喃自语。
被严刑拷打足足三日,她遍体鳞伤,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原本白雪一般的肌肤,皮开肉绽,到处都是伤口,一片片血肉翻卷过来,触目惊心。
“给她浇一盆水,清醒一点。”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说出来的话,却狠辣。
下一刻,一大盆盐水,哗啦啦浇在了楚若凤的身上。
“啊!”楚若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实在是熬不住了,哭着道,“你们让我死吧。我认了,是我害的吴贵妃,我认了!”
温莹蹲在她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根尚未入火的烙铁,挑起她的下巴,浅浅一笑,“这就认了?才试了三种刑罚,今天正打算用烙刑,你再坚持一下嘛,让我们玩的开心一点?”
“我认了!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楚若凤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她宁肯死。
“看来你现在是打算老实交代了。”温莹啧了一声,站起身,折回官帽椅坐下,道:
“那你老实交代,这打胎药,你是从哪儿来的?后宫各妃嫔用的药,太医院都有记载。我查了你入宫之后所有的用药记录,你没有在太医院取过红花等药材,这打胎药你是怎么弄到的?”
楚若凤懵了,“对啊,我根本没可能拿到打胎药,我是冤枉的!”
“楚美人,我让你好好想想,你若不老实交代……”温莹将烙铁放在一盘燃烧的火盆之中,望着她笑容冷酷:
“今天我们继续玩。”
楚若凤都快急哭了。她根本没有打胎药啊,怎么老实交代?
温莹见她这蠢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你的好姐姐,前两天刚给你送过东西了。”
“对,是她!是她!”楚若凤赶紧道,“是楚若纤给我的打胎药。”
温莹又继续问道,“但是门禁检查森严,她是怎么带进来的呢?”
“她可是楚曦玉的姐姐,谁敢仔细搜查!”楚若凤立即道。
温莹点头,“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太明目张胆。所以,她应该是做成了粉末,小小的一个纸包,藏在你那厚厚的棉被之中,很难发现。是吧?”
楚若凤迫不及待点头,“对,就是这样,是她给我的打胎药!”
反正她难逃一死。
临死之前,把这个讨人厌的姐姐拉下陪葬,实在是太好了。
凭什么在家里最受宠爱的自己,会沦落到今日这一步。而那个只能被自己欺负的楚若纤,却跟着楚曦玉过好日子。
她不甘心!
“作案动机呢?你为什么要谋害吴贵妃的子嗣?”温莹问道。
楚若凤立即道,“我嫉妒吴贵妃!”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嫉妒吴贵妃?她怀不怀孕,和你都是云泥之别。她怀孕,对你有什么威胁,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去谋害她?”温莹冷笑。
楚若凤无言以对。不是你说我谋害吗?我自己给自己编借口,你还嫌理由不够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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