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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车一辆又一辆开出医院，大家才发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连楼上楼下到处都是探出脑袋看热闹的人。

保安疏散了人群后，保洁们也出动收拾残局。

陈林则陪着小风奶奶一起来到pIcU探望小风，刚好到了探视时间，他们也只能隔着玻璃朝里面看一眼。

pIcU医生跟他们交代孩子情况：“之前手术结束后北京医生已经跟你们交代过具体情况了，手术是成功的，后面就看孩子康复的情况。一般情况来说重伤不会那么快醒的，刚刚不知道怎么的竟然醒了一会儿，现在又昏睡了。毕竟刚手术完，还是要一段时间来恢复。目前来看他的情况还算稳定，但是我们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完全脱离危险了。还是要多观察两天，等情况更稳定一些才可以转回普通病房。”

看孙子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还有被打的淤青，奶奶眼里的泪水就没断过。

她问道：“还不算脱离危险？医生，那他刚才醒了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啊？”

大家愣了一下，确实有这种可能，但谁都不能这么说啊。

医生只能变相安慰：“呃，西医没有回光返照的说法。一般情况下病人手术后过了麻药的劲是会清醒的，只是伤到大脑通常会昏迷一段时间，然后逐渐清醒。”

陈林：“奶奶，也许是小风知道爷爷和爸爸在给他讨公道，所以想起来看一眼。既然医生都说他现在情况稳定，应该没太大问题，咱们要往好处想。”

医生：“对，凡事都要往好处想，能清醒就代表有希望，一直昏迷不醒才可怕。”

奶奶点点头：“好，有希望就好，谢谢你医生。”

他们探视完从IcU出来，奶奶就赶着去派出所找老头和儿子。

临走前奶奶感谢了陈林：“陈护士，谢谢你，我知道你一直挺关心我们家小风的，只是这孩子命苦，现在能保住命就谢天谢地了。”

陈林反而有点愧疚：“您别这么说，其实我还挺自责的。当时小风把被同学欺负的事情告诉我时，就已经想过怕对方打击报复了，如果不是我报告给领导，后面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奶奶：“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尽自己的职责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是怕对方变本加厉，目的是想保护小风，我们做家长的都明白。牛犇犇出手也是我当时大闹他们家一场，所以对方蓄意报复。谁都没想到这家人会这么穷凶极恶，那个小逼崽子会这么狠对小风下死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初一孩子竟然真的想杀人。也不知道法律是不是真的抓这些坏蛋，必须往死里判他们！”

陈林：“奶奶，人家警察都说现在法律改了，肯定能判他们的。而且他们家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甚至带人来闹医院，连警察都敢打，这不是妥妥的黑社会么？你放心，就算你原谅他，围观的吃瓜群众都不会放过他们。今天这点事估计现在传得全网都是了，就算他家上头有人，都保不住这么丧心病狂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