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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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凡将视线移开,落在门框之上那串迎风而舞的风铃上,嘶哑地开口说道,“我对他有再多的感情,也经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挥霍!当信任不再,他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疑神疑鬼,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又在背后打我什么主意?顾医生,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对,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面对他,那些潜意识的痛苦和撕裂,总是在心里翻滚沸腾,令她控制不住要爆炸崩裂。
不是不想再对羁景安赋予百分百的爱恋和信任,而是她有心无力。
顾司迦安慰地笑了笑,“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迈不过这道坎?”
这话夜羽凡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干脆低头,选择了沉默。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顾司迦突然皱紧眉头说,“小嫂子,能把景安从噩梦中拉出来的人,只有你了,就当我求你,好吗?”
夜羽凡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顾司迦接下来会把羁景安的过往全部倾诉给她,毫无保留。
她所了解的羁景安,会更加全面立体,再不像以往那样雾里看花,隐隐绰绰的,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真实面目。
顾司迦平静地坐在那里,面容沉静,可夜羽凡却知道,他要说的内容,肯定惊心动魄,是她以前平淡的生活中,从未想象过的刀光剑影。
“小嫂子,景安带你去过了羁家大宅吧?”
瞧见夜羽凡凝重地点了下头,顾司迦仰头,盯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诉说,“羁家一直以来,除了财力雄厚,风评其实很差,这大概也是当初你的父亲拼命阻拦你与景安在一起的原因!景安刚生下来,他的母亲就因为难产大出血死亡……不过,她其实是被景安的父亲亲手杀死的。他拦着医生不允许抢救,眼睁睁看着景安的母亲死于非命。真正的理由,景安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
“怎么会这样?”惊闻巨大的变故,夜羽凡喉咙发干,忍不住红了眼眶。
“谁知道呢?商业联姻,能有几对夫妻产生真感情?”顾司迦扯唇冷冷地笑道,“至于景安,从小就被他的爷爷执意认定为羁氏集团的接班人,这严重引起了他的小叔羁柏政的不满。景安父亲把对他母亲的怨恨发泄在景安身上,从他生下来不闻不问,任由羁柏政带走,甚至在景安刚刚过了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找了几个男人,包括羁柏政,在景安身上发泄兽xing,意图用这样龌蹉的手段,把景安逼疯致死……”
“那群畜生啊,不顾景安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差一点就把他折磨到死,甚至录下了cd碟片,以供淫乐……直到莫雨柔突然闯进地下室,用她自己的清白换来景安的逃出生天。还记得莫雨柔算计你,景安忍下来了吗?这就是景安欠莫雨柔的天大人情,他只能暂时委屈了你!小嫂子,景安他活得太苦了,你和念念,已经是他的全部,如果你带着念念离开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他撑下去,撑完下半辈子?!”
夜羽凡听着,头脑嗡嗡作响一片,再回过神,已经泪眼迷蒙,无声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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