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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兰坐不住了，她拉起左柏林：“你跟我出去一趟。”

她的动作太突然，满桌的人都看他们，可马玉兰不管了，她必须问清楚，问不清楚她寝食难安。

左柏林已经意识到妻子要问什么？他默默的跟在媳妇身后，走出饭店。

左婧妍心中不安，也站起来对大家说：“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

马玉兰把丈夫拉出饭店，悲伤的看着丈夫，左柏林愧疚低头，马玉兰从他的神情就猜到了，眼泪狂涌而出，哭着问：

“小花......是不是死了？”

左柏林想说不是，但看到媳妇那已经明白一切的眼神，他艰难的点点头：“是的，在去医院的路上就不行了。”

马玉兰疯了一样摇晃丈夫，悲痛欲绝的大哭：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身体还没养好，我怕......怕你受不了。”

左柏林痛苦的抱紧妻子，二十年了，他把丧女之痛压在心底，今天真相大白了，他无颜面对妻子。

“呜呜......我的小花，妈妈都没看到你最后一面。”

马玉兰一下一下用力打丈夫，哭的浑身无力。

左婧妍奔出饭店，抱紧悲痛欲绝的妈妈：

“妈，你的小花没有死，我就是你的小花，我永远是你的女儿，不会离开，会好好孝顺你。”

马玉兰难过摇头：“你不是，你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她们已经找来了，我要把你还给她们。”

马玉兰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撕裂；痛哭失声，用力抱紧左婧妍：“可我舍不得，二十年了，你是我的女儿，把你还回去，就等于把我的心挖走。”

徐秀敏和时家泓一起走过来，他们俩也被这母女之间真挚的情感感动了，徐秀敏哭着握紧马玉兰的手：

“老姐姐，不用还，不用还，婧妍永远是你女儿，我们一起爱她。”

时家泓也说：“老姐姐，是你们给了婧妍新生，生恩不如养恩大，我们不会和你抢她。”

“妈，除非你不想要我了，否则，我要一辈子赖在你身边。”

左婧妍搂着马玉兰的胳膊，像以前一样把脑袋靠在她肩头撒娇。

左柏林搂着妻子，硬汉也有难过的时候，他眼圈通红，强忍泪水：

“我把小花放到水中，就看到了婧妍，我觉得是小花换了个身体回来做咱们的女儿。”

听到丈夫的话，马玉兰也止住哭声，是呀，小花已经死了，但婧妍陪了自己二十年，她就是自己的女儿，永远都是。

徐秀敏挽着马玉兰的手：

“老姐姐，我和家泓已经回国定居了，我们想盖一个大别墅，咱们可以住在一起，一起守着咱们的女儿还有外孙，你说好不好？”

马玉兰摇头：“不了，我们农村人还是喜欢留在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