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故意弄得伤痕累累,结果适得其反,如果今天她还看着我这样,估计会认为我在继
续欺骗她!你到后座来,给我扯掉这些包扎的纱布,让我恢复到平常的模样。”
羁景安沉沉地靠在座垫上,重重地喘气。
在医院里,韩远川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他多多少少挨了不少,还有以前旧伤未愈的部位,经过此番折腾,一身肌肉酸胀中透着无休止的疼痛……
说不疼,那是假的,骗人的。
作为快二十多年的下属,方同立刻秒懂了羁景安话里的意思,他希望能收拾得利落干脆,以最好的精神面貌下车夜羽凡见面。
“是,羁先生。”
尽管内心不太赞同羁景安的想法,但方同不敢违抗他的意思,立刻下车钻进了后座,取出锋利的匕首一一隔断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纱布,袒露出很多尚没有结痂的伤口,与其他大大小小的斑痕穿插在一起,瞧得方同差点想哭。
天生强硬的男人,无论到了何种地步,总强行要求自己坚不可摧,不允许袒露一丁点脆弱。
方同都替他觉得累。
收拾完羁景安太阳穴最后一块ok绷带,方同把割裂的纱布和匕首都放进一个纸袋里,“羁先生,都给您整理好了。”
男人淡淡颔首,疲惫地摁了摁眉心,不发一言。
直到方同提醒夜羽凡从蛋糕店里走出来了,才睁开双眸,把一切伤痛掩盖在黑色西服西裤里面,精神奕奕地下了车。
另一边,夜羽凡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收拾好心情,跟在顾司迦后面,往前走,视线里,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寂静无声地停在她的眼前。
车门被方同恭敬地拉开,从里面走下来一道冷峻挺拔的男性身躯,西装革履,系着一丝不苟的领带,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黑色手机把玩,就连黑色短发,也打理得整整齐齐,除了太阳穴旁边一小块红色痕迹,整个人看上去矜贵而傲然,漆黑眸光深深幽幽地投了过来。
那目光,无限柔情在其中,正巧被夜羽凡迎住,她觉得,自己像块大巧克力一样,手脚瘫软,逐渐地被化成软绵绵的一汪水。
夜羽凡感觉到呼吸困难,差点憋闷得喘不过气来,强逼着自己艰难地移开视线,盯着脚下的鞋尖默不吭声。
“过来,一起吃个饭,我们好好谈一谈。”
羁景安多敏锐的男人啊,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女人大概听了顾司迦的蛊惑,内心已经差不多原谅他了,但脸皮薄,想与他和好,又碍于面子上过不去,等着他去哄呢。
从来不曾低下身段向一个女人示弱,但如果对方是夜羽凡,羁景安还是不介意哄哄她的。
“我,我不饿。”
越靠得近,夜羽凡就越是闻到了他身上冷冽的凉薄气息。
有一种男人,即使曾经相隔了一千多个日夜没相见,但只凭着这股专属于他的气息,就能让夜羽凡隔着千山万水,找寻到他的存在。
夜羽凡搞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燥热的夏风把他的气息吹入她的鼻端,闻得她心乱纷纷,狂跳如患上了急躁症。
她有些羞涩地往后退,试图躲避开这股铺天盖地而来的气息,这时,羁景安却倏然朝她走进几步,大掌一伸,握紧夜羽凡纤细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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